于险境。
明王闲云野鹤性子,无心政事,赵家案子他不甚在意,且冤有头债有主,赵家主君已治罪,从来怜香惜玉的他对失了家的弱女子总是几分怜悯。
“王爷言重了,今日之事谢过王爷做主。”
事情处理完,孙氏和扶盈也退出房。
出了正院,孙嬷嬷拉住扶盈手千恩万谢,“方才多谢姑娘,不然今日我也难逃厄运,过去多有得罪,难为你不记恨,姑娘放心,日后我必好生相待。”
扶盈淡淡一笑,“都是做下人,相互照顾应该的。”
想到明王方才对这姑娘态度,孙氏眉开眼笑,“赵姑娘生得漂亮心也善,将来必定大有前程。”
正说着话就见明王身边小厮追了来。
“传王爷话,即日起赵姑娘调至王爷身边伺候。”
扶盈听闻神色淡淡,似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领命称是。
小厮走后孙嬷嬷笑盈盈奉承,“瞧瞧,方才还说姑娘是有福气的,这就应了,日后还望姑娘多照顾老奴。”
“嬷嬷抬举了。”
扶盈附和了几句,笑意却不达眼底,回望着正院方向,少女坚定心念。
既然无法脱身,那便在当下争取到最佳处境——赢得明王心。
有了他的宠爱才能府中立住脚,保全自身,不必再不受制于人,且日后不论打探收集证据或培养心腹人手,行事总能便利些。
————
令颐身子刚转好,这日一名婢女笑盈盈前来,将狐毛披风给她穿上,引着人来到外头。
这是令颐来这里后第一次走出府,大门外停着辆华丽车架,车帘掀开就见越王已在里面。
这些日子休养不曾见过这个男人,今儿突然带她出府令颐很是奇怪。
外面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车内却安静异常,越王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他不开口令颐也不说话,静静坐在侧方。
垂眸而坐的年少美人,小脸儿埋在雪白狐毛里,眉尖染着淡淡哀愁,那双圆润的眼眸没了昔日光彩,只剩灰白,晶莹如玉又破碎凄清。
“本王从未阴谋报复。”
越王突然开口,令颐眼皮微微抬了下,却未直视男子。
“信与否随意,记住这话便可。”
他面上始终冷漠如霜,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言他。
车内再无一语,马车辘辘行驶,令颐靠在车板上,一路晃晃悠悠,没一会儿困劲儿便上头,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车子已停了下来,令颐揉了揉眼睛,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车子是何时停下,外面十分安静,听不到任何嘈杂声。
看了眼静默而坐的越王,想问他这是何地,为何来此,可一连串的问题在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彼此陌生又复杂的关系让她又懒恹开口。
看着侧方背对着他的人,越王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安静坐着,直到越王掀帘下车,令颐也跟了下去。
站定后环看着四周,这里已远离闹市,入目是山峦流水,景色异常秀美,清新气息沁人心脾。
不过令颐无心观赏美景,只纳闷儿为何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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