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上上规矩,定不再犯。”
“不必,这样挺好。”
看着外头轻灵身影,凌恒眼神温柔。
调教什么,她说的那么在理,难道要把她调教成一个哑巴或是溜须拍马之人吗。
且这些年为了静养,内院仆从能调至外院的都调了出去,东宫上下一片死寂,静的如脱离尘世。
担心他身子,人人挑着好听话奉承,他都不知多久没听到过直言爽语。
他喜欢看她欢脱样子,那样鲜活的生命,勃勃生机,像夏日骄阳照亮一切灰暗,也是他此生再无法拥有的光明日子。
刘妈妈退下后凌恒端过药碗,如喝水般麻木饮下。
一日三顿的汤药,一喝便是几年,现在的他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你跟那位许小姐感情好吗?”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凌恒唬了一跳,刚咽下的汤药呛在嗓子里,一连咳了几声。
南缃靠在窗外,胳膊搭在窗台上,一手撑着下巴满是好奇的看着他。
凌恒轻拭了拭嘴角,平稳下呼吸,“赐婚后她随双亲进宫谢恩时见过一面,没说过话。”
这么说南缃就明白了,难怪面对未婚妻背叛他无所反应。
弄清了两人关系,南缃接着道:“既然没有深厚感情,也不必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神。”
“越王若是头脑清明,必看不上这种女人,她嫁过去日子也不好过,自有人替你出这口气。”
凌恒低低笑着,他没有回应,似认同对方之言。
那位弟弟是什么脾气他很清楚。
“高兴了吧。”南缃笑看着男子,脸上有那么丝讨好意味,“既然高兴了,可否也让我高兴下?”
窗上少女笑眸清亮,午后阳光照在她脸上,如玉的面容晶莹剔透,光芒下格外动人。
难得看到她好脸色,凌恒也莫名跟着喜悦,“你想怎么高兴?”
“你有什么需要外出采买的东西吗,我可以跑腿去办。”
凌珩瞬间心明,笑道:“府里有专职采办之人,不需你。”
瞧对方不松口,南缃扁了扁嘴,老实道出,“好,是我自己想出去。”
双手扒在窗台上,少女朝里探了探身,“我来至今还未出过府,可不可以出去放放风,否则都要发霉了。”
“这话说的,东宫又不是囚牢,何来放风一说。”
这姑娘总能轻易让他心情大好,凌恒兴致盎然跟她探讨,“再者,大家闺秀足不出户,如何就待不住?难道你在闺中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见他不应,南缃收起脸上的讨好,缩回身准备离开。
“想去打听你姐妹消息?”
凌恒一下子猜到,南缃也不否认,转回身静静看着他,似在问可否。
“你若告诉我为何你这般跳脱,不似传言中赵家女娴雅温柔,也许我会考虑。”
南缃不以为然,“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有什么稀奇的。”
凌恒笑着摇头,直道敷衍。
南缃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忍下,凌恒见状又追问。
她很想说他忒啰嗦,想说他这副笑语悠闲不知他人疾苦,还有兴趣打探闲事的模样让记挂亲人的自己看着心烦。
可念及对方身份,彼此立场,难道奢望这个仇人之子体谅她处境,理解她心情?岂不可笑,最后只会落得个不敬东宫,再被惩治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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