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少女双眸喷火,像引着的爆竹随时会爆发。
这丫头根本没走!她刚才是故意假作离去。
反应过来后凌恒苍白的脸瞬间一红,心虚得无所适从。
“不是,南缃,那个......”
南缃大步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碗,“我说用了药怎么没效果,原来你根本就没喝!”
“昨天那碗药你就是这么处理的吧,喝下去的呢?是不是我走后又吐了出来!”
凌恒紧张不安地看着发怒的人,想解释却又无从辩驳,“你别多想,我没有恶意的,只是因为”
“因为你不信任我!”南缃打断他,“怎么,怕我毒死你吗!”
“不是的!”凌恒慌忙拉住她胳膊,焦急下猛咳了几声。
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凌恒决定将心里话跟她摊开,“我不是担心你害我,是我清楚你治不好我病,太医都无能为力......咳咳......”
南缃气得甩开他手,看着手里剩的半碗药,“你骗我不说,还把药废了,你知不知道这药多珍贵,知不知道这里面”
有她的心血啊!
捻着带有伤口的手指,南缃怨愤又心疼。
凌恒一再解释,眼见少女恨得双目通红,还急得泛出泪光,男人心头一慌。
“是我不好。”
不再给自己辩解,凌恒赶紧承认错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任你,更不该把你辛苦备的药丢掉,我”
“你爱喝不喝,病死才好!”
凌恒还想劝说,就见南缃将药碗丢在桌上转身夺门而出。
茗山听到动静儿跑进来,看到主子捂着胸口咳嗽,喘息都急促不平,赶忙过去搀扶住他。
凌恒却还在朝外喊着:“我喝,我现在就喝。”
“殿下别说话了,快坐下。”
药碗已倾倒,汤药洒了一桌,凌恒看着叹息一声,说不出的自责,他拿起碗抵在桌边,小心翼翼将桌上的药汁拢回碗里。
茗山不知主子意欲何为,伸手帮忙却被拂了开。
勉强收回了小半碗,凌恒愧疚地捧在手里。
眼看主子将碗放到嘴边,茗山慌忙劝阻,“都不干净了,殿下别再喝了。”
凌恒没理会,仰头尽数饮下。
南缃把自己关在房里,赌气般骂骂咧咧,没一会儿就听到凌恒声音在门外响起。
“药我都喝完了,这次真的喝了。”
房外的凌恒扣着门,好言好语劝说,“绝对不会再吐出来。”
男人诚心诚意地道歉赔罪,“先前是我不好,不该糊弄你,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如此。”
茗山应主子话避在远处不打扰,就见主子像被媳妇挡在外的受气包似的不知说着什么。
房门一直没开,凌恒回到寝殿后坐在桌案前,透过窗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时不时前去“请罪”一番。
茗山见主子不是独坐便是去耳房外,在那里一站便是半晌,殿下病体可撑不住这般,于是提醒他回床上躺下休息会儿,可凌恒却不肯。
刘妈妈得知后担忧不已,前来规劝,奈何也没用,想着把南缃揪出来问话,却又被凌恒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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