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越王转回身,冷眼睨着她,“你想要什么奖励?”
听这意思是有戏,想到刚才同姐妹们的相谈,令颐犹豫片刻后道:“流放犯人日子艰辛,我担心家人,不知能不能想办法照顾下。”
在翻案前总得先保家人性命啊。
明白她是想让他打点关系照应亲人,越王冷笑,“你倒是敢说。”
令颐也知提这个有些厚脸皮,只是家人的处境是她最记挂的,哪怕有一点希望她也想去争取。
她不是没想过也许该效仿堂姐,假作逢迎,温柔诱哄拿下对方,让他为自己所用。
但越王和明王性子不同,适合应付明王的法子放在越王身上不见得管用。
越王此人不好糊弄,他那双英睿的眼睛仿若能看穿人心,任何小伎俩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和他玩弄心思只会适得其反,同这样的人相处还是直接坦白些的好。
“你一而再的让我帮你办事,拿什么谢我。”
话落,眼看女人膝盖要低下去,越王一把提住她肩头。
左右看了看四周,转回脸咬牙道:“少来这套,不管用了。”
令颐站直身子,老老实实回道:“其他我也身无长物了。”
她看了男人一眼,低低的声音带着难为情,还有那么些许怅然若失,“能给的……都给了。”
看着她紧抠着衣角的手,越王沉声不语,良久后,抬手在她心口位置点了点。
抬眼望向男子,就见那双阴冷的眸子此刻似融化不少,两人对视片刻,明白他意思,令颐低头抿着唇。
宾客陆陆续续到了大殿,帝后还未到,席中人则与各自邻桌笑聊攀谈。
许昭妍还在禁足中,令颐便被越王安排坐在身边,侧妃坐在了正妻位置上,令颐不猜都知道殿中人必在暗自议论。
越王却无视那些异样目光,平淡如常。
“你说的事不容易办。”
越王突然提起刚才事,他声音低沉又诚挚,“若是官府或大理寺定的案子,我还可以让人打点照应,可赵家的处置是父皇亲自下的旨。”
君父下令处置的人,他反而去照顾帮衬,这是明着与君父对抗,如何能行,这点道理人人清楚,就是换做太子也不会这么做。
令颐嗯了声,“我知道这件事不好办。”
她也只是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争取下。
似听到男子叹息,而后越王声音又响起,“等等吧,等过些时日赵家案子风头过了,父皇怨气消散些,机会合适了再考虑。”
令颐点了点头,“多谢。”
虽然令颐的直言相求有些唐突,但越王却完全不介意,他喜欢她的坦诚直接,尽管眼下这姑娘对他还没生出男女感情,但至少没有欺骗虚假,不需算计着心思过日子。
她若利用自己对她的喜欢假意承宠,谋取利益,那他才真要的失望生气。
一声皇上驾到,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人们纷纷起身叩拜。
淑妃红光满面地走在景隆帝身后,德妃等人也相随,众嫔妃都在,却独不见皇后。
景隆帝落座后让众人免礼,简单一句皇后身体不适在寝宫休息,便命宴会开始。
看到淑妃脸上眼见的高兴,越王便知皇后定被父皇斥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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