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不答应。
“本王几次与你同床共枕,怎得不知你梦魇。”
提到这个令颐顿时脸颊飞红。
面前男人看着冷面冷情,可晚间在床榻上却……那羞人的画面她都不好意思回想。
“说,到底在捣什么鬼?”越王还在审问。
令颐眼睛滴溜溜转着,知道这人不好糊弄,若不拿出个像样来的理由怕是过不了这关。
“这个簪子是我及笄那年长辈送的礼物,可没一个月就丢失了,查无结果,不想如今却在许侧妃那里看到。”
令颐胡诌着,“想来是被家里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去,卖到了外头,又流转至此,我只是想把长辈送的东西收回而已。”
知道越王此人沉默寡言,更不爱嚼舌根,相信这些他是不会传出去。
这么一说越王就明白了。
泉宫之事后这姑娘必也看出了许昭妍的野心,于是利用那人一心追求太子妃国母位子的心思,编造出了传世凤簪流言,引得对方主动带着金簪上门。
为让许昭妍相信,她还专程抱着一匣子财物前去讨去,在对方上钩后又做出副确定簪子并非传世之物,让对方厌弃。
而能有追求权势富贵心的女人必定是贪财的,她拿出数倍的珠宝做引诱,对于许昭妍来说,簪子送出去,既博了个助人的好名声,又能得一笔财物,这划算生意她自是配合。
“我该夸你聪明,还是该说你鬼心思多。”
越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人,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孤陋寡闻,没听过什么劳什子传世凤簪。
令颐也不在意男人怎么看待她,她想要的线索已探出,这才是最重要的,话说能把金簪收回也是意外之喜。
她的第一目的是探明金簪出处,而后才是将东西拿回,其实当时的她也没十足把握让许昭妍放手,只是尽力去尝试。
越王看着女子的每一个表情,他能读得懂,对方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
这些日子他时常来她房里留宿,在他面前她表现的恭谨顺从,不吵不闹,但何尝不是跟个被牵制的木偶一样。
他看的出她的心思,她本心抵触现在的处境,可偏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任性的资格,她的顺从和低头只是出于无奈。
越王当然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在他身边,希望她能喜欢上自己,希望两个人两情相悦,恩爱情深。
但他也知道,父皇害死了她姑母,又下令颠覆了她的家族,双方之间的仇怨让她难免将怨恨牵连到自己身上。
虽有些不满眼下,可越王也欣慰,欣慰她能以真实的状态面对自己,她到底是个老实的,否则但凡心思活泛些,完全可以装作殷勤侍奉,耍心机地哄着自己,以达到她每次想要的东西。
“当初拒婚是你父亲的话,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个令颐抬眸看过去,就见越王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想说面对仇人之后自己当然和父亲是一样的态度,可这种话也不好说出口。
“我那时从未见过你,哪里有什么想法。”
这回答倒是实话,越王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若是换成现在呢?现在再让你重新考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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