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韩茗恪不在的情况相反,这次久未归家的韩茗恪也被这些人捉住,捆得像个粽子似的。
门房早已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赶紧入内通报,旋即韩老夫人携同韩家人匆匆而出。
寒风凛冽,霜气逼人,连皇宫的早朝也因之调整为每隔三日一次。今日韩玟煜恰好在府,闻讯急忙与韩老夫人一同赶至门前。
韩老夫人已久未睹长子尊容,乍见其被绳索束缚,痛苦之情溢于言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茗恪,尔等这是何故?竟将我儿捆绑至此,速速为我儿松绑!”
自从韩家为韩茗恪偿还赌债后,他就未曾归来。今日再见,却是如此凄惨的场面,韩老夫人心中除了怜惜之外,更多的是不解与愤怒。
徐芊芊紧随其后,她的面色异常难看。她还记得自己曾从韩玟煜的赏银中取出部分为韩茗恪还债之事。
这些来者显然心怀不轨,她并非愚钝之辈,立刻意识到韩茗恪又闯下了大祸。且此次来人亲自押解,可见债务数额之巨。
目睹韩老夫人脸上的悲怜之色,徐芊芊只觉得如同吞食了苍蝇一般恶心。对于这个沉迷赌博的儿子,她实在不解韩老夫人为何仍旧如此宠爱。
她转眸瞥了韩玟煜一眼,发现他也是眉头紧蹙,由此推断,他大概也不会再次为兄长偿还债务。
韩玟煜眼见周围聚集的围观者越来越多,心中愈发不悦,他不耐烦地喝道:“何必在此丢人现眼?还不快些入内!”
对于这位兄长,韩玟煜在幼时或许还存有一丝深厚的感情。但随着韩茗恪沉迷赌博,接二连三地招致麻烦,那点兄弟之情早已消磨殆尽。
韩玟煜的话语提醒了韩老夫人,她忙不迭地家丁为韩茗恪松绑,然而未等家丁靠近,那些壮汉便已厉声阻止。
为首者身形魁梧,气势逼人,显然不是易与之辈,他冷笑一声,道:“老夫人,令郎在我的赌场欠下巨额赌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日我亲自率众登门,就是要讨个公道。若想安然无恙地入内,便需偿还债务,我自会立刻为其松绑,让你们一家团圆。”
韩家众人闻言,心中的猜测得以证实,韩老夫人既愤怒又心痛,问道:“茗恪究竟欠了多少债务?”
韩茗恪挥动手臂,打了个手势,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说:“不过区区三千两而已,老夫人,您家中出了状元的荣耀,这点银两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什么?”徐芊芊听到这个数目,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三千两!你这是打家劫舍吗?”
她骄傲的生意经过多年苦心经营,也不过积累了区区五百两,而韩玟煜在蓟州治理水患、造福百姓,皇帝的赏赐也仅止于五千两。
然而,韩茗恪竟然欠下了三千两银子的债务,这无疑是把整个家族拖入了深渊!
韩老夫人也感到心痛不已,连贵重的银霜炭都舍不得购买,却没想到大儿子在外赌博输掉了三千两,她痛心疾首地说:
“茗恪,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之前,家里已经为你偿还了多少银两?这次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陷入穷困潦倒的绝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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