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柳云曦,你目睹了我的尴尬笑话,是不是心底暗自窃喜?”
柳云曦缓缓抬起眼帘,轻轻地用手中细腻的丝帕擦拭了嘴角,语气平静如水:“我还不至于如此无聊,往昔的恩怨早已随风而去。”
徐芊芊唇角的笑容更加扭曲,“真的消逝了吗?柳云曦,你明明知道韩玟煜刚刚抵达汴梁,你为何紧随其后也来到了这里?当年韩府愿意给你一个名誉之地,你却坚决拒绝,现在却要不遗余力地追踪韩玟煜的足迹,这就是你所言的过往已逝吗?”
柳云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目光锐利地射向徐芊芊,回应道:“汴梁城幅员辽阔,西魏疆域广袤,难道有他的地方就不允许他人涉足吗?我不会重蹈覆辙,你若真的关心,不如多留意一下韩玟煜。”
韩玟煜与叶府千金眉目传情,这件事是长宁侯老夫人亲口所述,老夫人所言非虚。
徐芊芊一直对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却未曾察觉,真正需要提防的人并非眼前之人,而是潜藏在叶府之中。
柳云曦本是一片好意,多嘴提醒一句,但徐芊芊听来却如刀割般刺耳。她语气冷硬地反驳:“玟煜岂会主动向你靠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会挑拨离间,你所做过的亏心事,连老天爷都在注视。”
柳云曦轻轻一笑,眼眸中闪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说道:“是啊,亏心事做得多了,老天爷都在注视。”
她的目光轻轻落在徐芊芊微微隆起的腹部,徐芊芊与韩玟煜的结合不过六个月,而她的腹部已然隆起如山,似乎随时都可能临盆。
当这个孩子呱呱坠地,徐芊芊七月产子的事实将被板上钉钉,她和韩玟煜在蓟州守孝期间的不端行为也终将传遍整个京城。
天地之间有神明,自己所行的恶,怪不得他人。
徐芊芊并不知道柳云曦心中所想,只看到她紧盯着自己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她之前虽然陷害红莺,使其动了胎气,但那时她腹中的胎儿尚小,如今孩子已长大成人,若是红莺再情绪失控冲撞过来,恐怕真的会引发早产之险。
于是,她打定主意,再也不愿在此地与柳云曦多费唇舌。临走之际,她语气冷硬,言辞犀利地抛下一句警告:“别再让我发现你那些东西出现在玟煜的身边。你从前看不起玟煜,如今也不准他得势之后,你就迫不及待地贴上去。”
红莺听闻此言,心中愤慨不已,若非场合之所限,她定会立刻反驳回去。
“小姐,你听听她有多么狂妄!所谓的‘贴上去’是何道理?你才刚刚得知韩玟煜抵达汴梁不久,这种行为简直令人作呕!”
然而,柳云曦的情绪并未受到影响,她的声音依旧平和:“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的警示是出于一番好意,她若是不明白,那也无可奈何,终究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韩玟煜,才是真正让人感到恶心至极的存在。他给予女子一种自以为能维系一生的爱情,然而转瞬之间就能将这种幻想击得粉碎。这样的人,注定会栽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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