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翰,大声斥责:
“梁富翰,今日是你手下负责巡营,为何粮草被烧如此之久,你竟毫无察觉?”
裘将军怒火中烧,面对东陵军队的偷袭,他们面临的困境重重。
在边塞的风雪中,不仅是边防将士们所能获得的口粮日渐减少,随之而来的困扰更是层出不穷,尤其是东陵之民愈发肆无忌惮地拖延时间。
边关的急报需要穿越漫长的路程才能抵达朝堂,而朝堂调拨粮食支援边关的行动同样耗时良久。
若东陵之人能将拖延战术发挥到极致,直至西魏的粮草告罄,那么他们将陷入前后夹击的绝境。
梁富翰跪伏于地,身体颤抖如风中败叶,他今日所犯下的重大过失,使得他的生死未卜。
“元帅!这绝非属下不尽职尽责,实在是属下无力回天啊!”
裘将军怒气冲冲,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胡言乱语,今日正是你负责巡营,你还有什么冤屈可言?本将觉得,应当将你推出斩首,以免全军上下都效仿你的懒惰。”
听到将被斩首,梁富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爬行向前,流满面地哭诉:“元帅明察,裘将军明察,属下今日奉叶大人之命看守神弩,忽闻帐篷内异响,叶大人命令属下调人前往查看,因而人手不足。”
说到此处,梁富翰战战兢兢地抬头,瞥了一眼叶大人。
叶大人的心头猛地一震,感受到顾徽庭的目光投来,瞬间冷汗淋漓,脊背发凉。
他额头上的汗珠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梁富翰,本官不过是让你加强看管,你这是在反咬一口。”
若非关乎生死,梁富翰或许还会有些顾忌,但此刻他已顾不上许多,竭力争辩道:
“叶大人,你明明吩咐要增派人手看守帐篷,否则属下岂敢擅自调人?元帅明察啊!”
就在这几句话之间,梁富翰已经汗水湿透了额头,显露出他胆小如鼠的真面目。
叶大人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此事牵涉到自己,他早已暴跳如雷。
因为他的确曾命令梁富翰增派人员看守神弩的营帐,此刻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但这件事绝不能轻易承认,毕竟损失了如此众多的粮草,那可是罪行累累!
“元帅请细查!下官之所以命令梁富翰加强营帐的看管,并非是要他忽视粮草,将所有人都派驻在外面。再者,即便是在营帐内,难道就发现不了粮草被焚的迹象吗?这根本就是他的借口!”
叶大人毕竟身经百战,长年累月在朝堂之上辩论磨砺,即便内心惊慌失措,但寻找借口应急却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边稳住心神边向梁富翰施加压力,言语中带着不容置辩的威严:
“梁富翰,别以为本官是易于摆布的对象!我乃朝廷重臣,你如此轻率地将罪名加之于我,一旦回京,圣上定不会轻饶你!”
然而,此刻的梁富翰早已将恐惧置之脑后。若不能将罪责转嫁给叶大人,他这位微不足道的副将恐怕就要人头落地,面对斩首的命运!
两人如同斗兽场上的猛兽,互不相让,激烈争辩。元帅的帐篷内充满了他们尖锐的对峙声,气氛紧张到几乎凝固,一片混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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