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未说完,被柳眠一根手指封住了嘴唇。
“就算真是她,妾身也不会埋怨殿下的。”
柳眠是解语花,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他的女人。
善解人意到了极点,绝不会背叛她。
他之所以能够坐上太子之位,全靠她曾经的舍命相救,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辜负她。
“没有,你真的看错了,她只是长得和……有些像,但并非一模一样。孤看过她的令牌、和亲国书和印信,确实是真的。”
柳眠淡笑着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自从那日她落下悬崖,殿下常常夜不能寐,有时半夜出去,快天亮才带着露水回来,真当妾身不知么?”
祁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揽住她腰肢的手却不由得更紧了些。
心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内疚。
“眠儿,孤只是……不相信她死了……像她那样狡黠奸诈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自杀?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有什么阴谋,孤担心再生事端,所以才……”
柳眠踮起脚尖,用嘴唇封缄了祁狅未出口的话。
一个缱绻至极的吻。
成功把祁狅心底对她的亏欠,催生的越来越大。
“无论殿下说什么,妾身都信。”
“就算殿下真要休了妾身,娶她进门,只要殿下高兴,妾身也绝无怨言。”
祁狅震颤得不知道如何表达。
唯有把声音放的更轻柔些:“说什么傻话,孤答应过的,此生唯有你一人。等孤调养好身子,定然与你生一个大胖小子,将来封为太子。”
“真的?”柳眠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一时哽咽:“殿下对妾身真是太好了,但妾身自知出生卑微,恐怕不配做未来的皇后。”
“胡说,你不配,那天底下就没有女人配了!”
“放心吧,在父皇仙去之前,孤一定会想办法立你为太子妃。”
祁狅低头亲吻柳眠的面颊,脸上洋溢着本该就有的满足,但眼神却空洞的厉害。
“孤想吃你做的茯苓糕了。”
“这有何难……”
柳眠仰起脸,依恋地在他怀里赖了会儿,这才缓缓起身。
“鼎鼎也有些日子没吃了,妾身这就去厨房多做点。”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勾起温柔浅笑,来到小厨房,慢条斯理地开始清洗食材。
胡嬷嬷正躲在灶台边抹眼泪,见她来了立刻爬了起来。
“夫人,夫人救救老奴——救救老奴的孙子吧!”
“大虎是老奴唯一的孙子,三代单传,不能死哇……”
扑过来就抱住柳眠的腿,哭得好不惨烈。
“起来吧,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但胡嬷嬷却莫名感到恐惧,狠狠打了个寒颤。
伺候柳眠这么多年,她一直琢磨不透这个女人。
看似温顺善良,当年却能不顾全家人的性命,把祁狅救出西奚。
要说狠毒,这些年东宫来了多少侍妾,她都不管不问,任由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祁狅,被厌弃、被打杀。
仿佛轻而易举,就笼络住了太子的心。
柳眠此时的神色极为专注,把洗干净的茯苓倒进石臼,拿起杵臼用力捣弄,眼神没往旁边移动半点。
好像旁边根本就没有人。
一刻钟过去,她才终于开了口:“你可知为何这多年,殿下仍独宠我一人?”
胡嬷嬷茫然地眨了眨眼,“当然是因为殿下钟爱夫人,所以对夫人怎么宠爱都不够啊。”
柳眠勾起丹唇,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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