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孩子不严加管教是不行了,等柳眠的病好些,他就着手物色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夫子,每日好生教导。
柳眠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轻轻地把脸靠在他的胸前。
“殿下好像有心事,可是因为公主姑姑走了,所以……心里担心?”
柳眠一向了解祁狅,五年前他能因为猜忌和怀疑把奚娆逼得跳崖,如今就算他们之间多了两个孩子,结局也未必会有什么不同。
“说来也是真是奇了,鼎鼎从未见过她,但短短几日却与她相处的极为融洽。说实话,妾身还真有几分嫉妒。”
“但殿下是她的亲生父亲呐,她竟然为了……咬了你,妾身真是心疼。”
说完就掀起祁狅的袖子,发现鼎鼎清晰的牙印依然还在上面。
柳眠登时红了眼眶,“都怪妾身疏忽了,害得殿下这伤口都红肿了。”
祁狅摇了摇头,仿佛并不在意,眼眸却越来越冷,心里的想法也越来越偏。
奚娆定然瞒着他使用了什么非常手段,否则鼎鼎绝不会如此轻易地顶撞他。
他定然要让奚娆记住这次的教训!
***
交州城,君兰居。
奚娆焦急地坐在堂屋中,等候着傍晚出门的绿雪。
她随身携带的药材不够了,东宫的药材很多但她并没有带走,这会儿昶儿又发了烧,她当然要开方子让绿雪出去抓药。
只是天已经黑了很久,都快过去一个时辰了,绿雪竟然还没回来。
心里难免惴惴不安。
“公主,奴婢回来了!”绿雪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进来,却是两手空空,脸色极为难看。
奚娆一看就知道她遇到了麻烦。
“发生什么事了?”
绿雪一张嘴就忍不住抹起眼泪:“对不起,奴婢没用,没能给小公子把药抓回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就算差一两味药也无妨,先把其它药抓回来……”
“不是的公主,不是的!奴婢不仅跑遍了附近的药庐,连远处的药庐也去过了,可没有一家愿意把药卖给奴婢……他们那儿张贴着公主与奴婢三人的画像,他们说……”
奚娆的眼神顿时锋利了几分,“说什么?”
“说只要是自称护国公主及其仆人的,不管买什么药都没有。奴婢质问他们怎敢如此大胆,他们说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实在不敢违抗。”
祁狅,你欺人太甚!
为了报复她,居然连这么恶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奚娆气得腾一下站起来,下意识捂住了心口。
“公主,只要能熬过今晚,咱们明日就可以递牌子进宫,想必太皇太后一定会帮您的。”
绿雪对于她的身份深信不疑,但奚娆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虽说太皇太后已经认可了她,但却没有把她的身份令牌、和亲国书及私印还给她。
这意味着她还需要祁氏族长的认可。
等到宫中发出圣旨,才算是向天下百姓和士族正式宣告,南祁的护国公主回来了。
所以,她还不能随意进出皇宫。
除非太皇太后召见,又或者请祁狅替她往宫中递话,得到了允许才行。
饶是知道祁狅有多么反复无常,阴狠无情,奚娆的眼眶还是不可避免地烫了一下。
再忍忍吧。
最多两个月,她定然能带着三个孩子逃离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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