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祁狅从桌案上抽出一张图纸递给他,眼神颇为晦涩。
家令丞定睛一看,愣住了。
这纸上画的莫非是……
他瞬间汗如雨下,既不敢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这只是个简图,你根据荣安侯府正房内室的位置,帮孤重新计算一下距离。务必要精确,不能有半点差错。”
祁狅的声音很低,低到家令丞几乎以为太子在与他商议什么国家机密。
一旦被外人知道,他这颗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下官明白,只是这么大的工程……要找谁去挖呢?”
祁狅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孤的暗卫们,最近交州太平,他们都闲得发慌。”
隐藏在东宫各处的暗卫:……
“恭请太子尝屎”的杀伤力果然还是太大了。
素来理智沉稳的太子,竟然瞒着所有人画了这么一张图纸来,甚至还要……
家令丞得知暗卫来做这件事,顿时觉得自己小命有救了。
揣好图纸,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又马不停蹄地跑去荣安侯府。
祁狅看着寂静无尘的书房,心里空荡荡的。
这个时辰,他本来应该陪柳眠在寝宫补个午觉,但不知为何,他宁愿在这里坐着发呆,也不想回去。
“她怎么样了?”
屋顶上的暗卫甲愣了一下,“殿下,您在与奴才说话吗?”
祁狅没好气地捏了捏眉心,“不是你还能有谁,她带着个孩子能找到什么好去处,昨晚上住在哪儿了?”
暗卫甲:“东市,平安里。”
“那里鱼龙混杂,尽是些贩夫走卒,她可真是会挑地方!”
祁狅一想到奚娆有可能被那些肮脏的贱民盯着垂涎,肋骨又隐隐地疼了起来。
暗卫甲摸了摸鼻子,“那里药庐多,应该是为了小公子抓药方便。”
但他却下了那样一个不近人情的命令,奚娆这会儿说不定正气得面红耳赤,眼泪涟涟,甚至于激动地咬破了嘴唇。
那也是她活该!
祁狅自诩足够宽容,已经给了她下来的台阶,她却偏偏要选择一条更难的路。
犟得令人生厌。
他吩咐暗卫甲退出五米之外,关上窗户,打开了那只藏有奚娆明衣的匣子。
许是太祖母送来的十全大补丸起了作用,今日祁狅一拿起它,身体竟就有了明显的反应。
往下瞥了一眼,极为精神抖索。
照道理,祁狅这会儿就应该回去找柳眠。
听从太皇太后的懿旨,努力耕耘,争取早日让她怀上身孕,一举得男。
但他却像是被这件明衣控制住了似的,拿在手上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反而一不小心,掉在了裤裆上。
轰的,四肢百骸的气血上涌,不是往头顶上汇聚,就是……
终于控制不住气息,变得紊乱、粗重起来。
祁狅不知不觉咬起牙根,颤抖着闭上双眼,眼前的海棠红在脑海里飘来飘去,随后落在了一处光滑圆润的地方。
这一下,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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