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都置若罔闻。
“殿下,奴婢要跟不上了,您慢些好吗?”
等到了鸾凤宫,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头上的双环髻也已经跑乱了。
乱糟糟的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看起来既邋遢又丑陋。
祁狅淡漠地扫了一眼,便嫌弃地收起眼神。
——就这副鬼样子,也敢模仿奚娆?
就算在最狼狈的时候,她那张脸也是好看的。
祁狅没管她,径直走入殿内,给太皇太后行过礼后,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
“姑姑她……这几日都没来过?”
太皇太后面露惊讶,“月儿想要进宫吗?没听宫人禀告啊。哎呀,哀家真是老糊涂了,她的身份令牌还在你七皇伯那里,没办法随意进宫。”
“元嬷嬷,快把哀家的令牌拿过来,让太子带回去交给月儿!这样月儿随时都能进宫了。”
祁狅瞬时皱起眉头。
七皇伯,厉王。
他可是荀氏那边的人,一向与他不对付。
“多谢太祖母,我回去便把令牌交给姑姑。”祁狅顺势把令牌揣进怀里。
“对了太祖母,我刚才在承乾宫替父皇批阅奏折时,遇见一丫头乖巧懂事,容貌出众,特想向您求个恩典。”
太皇太后愣了一愣。
不得了,月儿的十全大补丸真是管用,太子这才吃了几日,居然就对其它女人感兴趣了!
“一个宫女罢了,你要看上只管带走!至于你父皇那边,哀家帮你知会一声就是了。”
祁狅笑着谢过了太皇太后,便把这云光带出了宫。
坐在太子雍容华贵的马车上,云光双手悄悄绞着帕子,难掩心底的激动。
每偷看祁狅一眼,脸上就抑制不住地泛起一点红晕。
太子不愧是南祁最俊美的男子,单单是这五官,就比许多女子还要标志。
更别说他这通身的气度,矜贵而冷峻,宛如玉石一般凛凛不可犯。
端的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想到今晚就能与他翻云覆雨,她这可小心脏就抑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却不想此时看向窗外的祁狅心里早就恶心透了,恨不能快些回到东宫,把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全都搓洗一遍。
“东市到了吗?从平安里那条路走,千万不要走错了。”
外面的亲卫:“殿下放心,还有一刻钟就该到了。”
他们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今日非要绕这么远的路回东宫,难道是他孤独久了,特意想要到这儿来沾点烟火气?
跟在不远处的暗卫甲无语地望了望天。
老天保佑,这会儿公主可一定要在家,否则殿下回去又该砸书房了。
正在屋子里给昶儿做沙包玩的奚娆,冷不丁鼻子发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昶儿立时把手伸了过来,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又软又糯:“娘亲,你冷吗?”
奚娆笑着亲了亲他的面颊,“没有,别担心,大约是因为刚才出去吹了会冷风,所以鼻子不太舒服。”
说完,起身走到窗户那儿。
哐的一声,毫不犹豫把正面对街边的那扇窗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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