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那个能勾住她的小倌到底长得什么样。
迅速上得二楼,踹开一扇又一扇房门,祁狅的耐心逐渐告罄。
他根本不敢想,万一待会闯进去,看到奚娆不着寸褛地与男人滚在床上,他会不会气得杀人!
突然,后面的一扇门自己开了。
奚娆小心翼翼地牵着一个小倌的手走出来,他低垂眼眸,眼眶通红,皮肤雪白。
倔强地仰着头,身材却十分消瘦,看着一碰就倒,一掐就能哭出水来。
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彩,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和下巴上都渗出了不少血。
被凌虐后,莫名地带有一股诱人的美感,教人愈发的想要欺负他。
伤口上涂着还未干透的药膏。
祁狅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奚娆脸上,一声讥诮的冷哼:“姑姑不是说换了胃口,怎么还是挑了个弱不禁风的雏儿?”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太子来了。”奚娆仿佛这会儿才看到他,表情坦荡得一点也不像被抓包。
“他是新来的,其它小倌见他长得漂亮,心生嫉妒,每天变着法儿的找他的麻烦,我看了觉得心疼,干脆就把这家店给包下来了,正要下去为他撑腰。”
话落,那小倌震惊地抬起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奚娆。
好一个要为他撑腰!
祁狅心里像被陡然投放了一枚滚烫的火球。
他凝视着她,见她毫不羞惭地紧握着那小倌的手,还伸手轻轻抚弄他鬓角的发,忍不住欺身而上,凑到她的耳边:“孤昨晚弄了一宿,姑姑还嫌不够?”
他故意没有放低声量,就是为了让那小倌听见。
那小倌果然被吓到了,一时间抖若筛糠,惊恐地躲在奚娆身后。
奚娆心中无比气恼,她有心拿青竹气祁狅一回,好教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离不开他,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可能吊在他这一棵树上?
哪知道论脸皮厚,她终究还是不如祁狅。
“太子真会说笑,本主在这里快活一晚,你来凑什么热闹?”
“就不怕眠夫人在寝宫等久了,以为太子变了心,伤心的睡不着觉?”
祁狅拧起眉:“姑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也不怕染了脏病?”
“太子还真是喜欢操心,谁说我包青竹一晚就是要做那种事?本主心疼他、喜欢他,乐得花时间等他长大,不行吗?”
这个青竹原是叶清臣曾经的徒弟,因为寺庙被毁,无处谋生,几经贩卖才流落到了这里。
奚娆刚才三言两语就套出了他的来历,发现他完全的懵懂无知,不谙世事,甚至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顿时心生怜悯。
况且她若不救,就无人会救了。
她倒也想与祁狅好好解释清楚,但她能说吗?
叶清臣就是被他杀死的,当着青竹的面,这让她怎么说。
祁狅听出了她话里的反讽挑衅之意,这是在点他呢,当年要不是她的偏爱维护,他早被其它面首欺负死了。
同时也是在提醒他,就算她曾经背叛了自己,也还是对他有恩!
这一瞬,祁狅凝视着小倌青竹,杀心骤起。
“孤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现在就回公主府,要么就在这里,孤陪你们两个……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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