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人的耳膜。
“是谁在喊?”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梯田上的人不由好奇地往下看。
“好像是林知青。”翠萍嫂子用手挡住阳光,探头看去。“她好像在喊什么山体滑坡。”
“什么山体滑坡?这孩子该不会耍我们玩吧?是那什么恶剧什么?”
“是恶作剧。”
“对,肯定是恶作剧,什么山体滑坡,这些梯田我们耕作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五十几岁的田老头固执道。
林芷柔不停地喊,声音都快劈叉了,可她确信上面的人听到了,却没有人行动起来。
林芷柔无奈,只得沿着小道往上走,有一瞬间她都想,他们不信就算了,不如尊重他人命运。
但想到可怜的小稻花和还没影的大把功德值,她又决定继续前进,她林芷柔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同志们,快要山体滑坡了,你们快下来!”林芷柔一边疾步上山,一边高声呼喊。
“林知青,你真是信口开河,难不成你是神算子,还能算出山体要滑坡?”孙红旗讥讽道,他是孙红梅的哥哥,对她的话并不信。
林芷柔不甘示弱:“是啊,我不仅算出即将发生山体滑坡,我还算出来,你要不听我的话赶紧下山,你就要被山体掩埋失去一条腿。”
孙红旗气得要打她:“你敢诅咒我!”
“你爱信不信,哼。”
“好,我这就下山,要是虚惊一场,你给我等着。”孙红旗捏着拳头威胁道,最终还是恐惧战胜了怀疑,他很怕林芷柔的话应验,于是半信半疑地下山了。
到山脚,孙红旗见到孙红梅也在,不由问道:“妹,你怎么在这儿?你逃课了?”
孙红没回答,反而问道:“哥你怎么下来了,你也相信她的话,认为会发生山体滑坡吗?”
孙红旗涨红了脸,眼神飘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少赚几个工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着又有几个村民被林芷柔的‘激将法’叫下来了。
孙红梅喃喃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在劝所有人下山,自己却在逆着人流而上。
翠萍嫂子见林芷柔一直焦急地叫大家下山,她心中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她决定相信林知青的人品。林知青是个好人,不会戏弄大家的。
于是她也开始帮着劝村民下山。
他们的事情还差一点就可以收尾,但如果这时候下山又要耽误半天工夫,会损失好几个工分,因此都有些犹豫。
“是命重要?还是工分重要?”林芷柔无语到了极点。“要是没有山体滑坡,我把你们损失的工分按市价双倍补给你们,行了吧?”这句话比任何苦口婆心的劝说都管用。
村民们开始争先恐后往山下跑。
只有田老头依然固执地说:“这里不可能发生山体滑坡,我不走。昨夜虽然下了一晚上的雨,可雨势又不大。怎么可能造成的山体滑坡。你这女娃,就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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