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那张圆脸。只是平时笑眯眯的表情罕见的换成了严肃脸。
她站起来笑着打招呼:“王主任。”
王主任沉着脸走进来，说了一句:“你跟我来一下。”然后就背着手走了。
林芷柔心中一顿，王主任这语气有些不对啊。她想了想把做了一半的花边小心卷起来放进挎包里，背着包跟上王主任。
丁玉兰面带担忧地看着她，林芷柔对她安抚一笑。
童大姐看到这一幕，露出得逞的笑。
丁玉兰见了，狠狠瞪了她一眼，“童大姐你太过分了。”
童大姐不以为意，得意地哼了一声，“我这是大义灭亲，我举报我光荣。”
“你，你！”丁玉兰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你就是个小人。”
王主任大步走在前面，回头看了林芷柔一眼，只见她面上一派坦然，没有丝毫被抓到干私活的心虚。没想到这么一个柔弱小姑娘这心理素质还挺强的嘛。
公社主任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沉闷。王主任坐在那张因为年头已久，被磨花了的木桌后面，眉头紧锁，他看向林芷柔的目光中带着失望。
“芷柔同志，有同志反映你在上班时间绣花边。上班干私活，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事，影响非常恶劣。有这回事吗？”主任浑厚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
林芷柔站在主任的办公桌前，面对这样的质问，她的表情坦然，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她的嘴角还含着笑意，她的声音清澈而平静，“主任，我确实有在工作时间绣花边。”
王主任见她承认了，有些痛心疾首:“小林同志，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原以为你是一个一心为公的好干事，没想到你居然……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林听我把话说完。”林芷柔等他说完才不紧不慢道:“不过这并不是私活，这件事我和周主任报备过，已经通过了她的批准。”
王主任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林芷柔，语气略带嘲讽，“你是妇联干事，不是服装厂工人。你倒是说说上班绣花怎么成了公干了？”
林芷柔微微一笑，把自己打算开一个妇女学习班提高妇女同志收入的打算说了。只是找不到挑绣花边的师傅难找，她只好自己亲自上阵。
说着，她从挎包里拿出完成大半的花边，展示给王主任看。
王主任仔细端详着眼前朴素中带着素雅，素雅中带着华丽的白色镂空花边，这东西他家也有，他媳妇儿买来盖在沙发上，精致又美观。这东西还很贵，一小块布料就要好几块钱！不仅贵还很抢手，他媳妇儿还是辗转拜托了好几个熟人才买到的。
“您说这东西……王主任，您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公社的妇女同志都能掌握这门技艺，那将为我们带来多么可观的经济效益啊！”林芷柔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和信心，她的眼睛闪烁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随着林芷柔的讲述，王主任的眼睛越来越亮，“这这这，这真是你自己绣的？你还有这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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