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出印子钱的事。
莫晨曦让廖妈妈把这几个月的账本拿进来,“以前的账本都在老爷书房,母亲、二弟妹、三弟妹都亲手管过家里的账,府里现在什么情况我想每个人都知道。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如此以往等到小辈们成亲,聘礼嫁妆估计都拿不出来。”
谁都不吱声,蒋老夫人以前是打算小辈娶亲的先是大孙子大孙女,莫家会补贴,二房是庶出,随便给点,轮到三房,那没准长子升官又进一步。何家翻身了,还能差那些?
莫晨曦继续说道:“何家只有兄弟三人的俸禄,庄子上种点菜养点猪喂点鸡,也只够家里人吃用,十几亩地也是家里人吃喝用了,没有其他额外收入。先别说给小辈攒聘礼和嫁妆,就是这么一大家子人的开销都不够。你们谁说要够用,谁把账本接过去管。”
一问一个不吱声。
莫晨曦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我之前为了这个家精疲力尽,所以才倒下了。休养这段时间,我仔仔细细地想了,不能还和以前一样,以后能省则省,该花的花不该花的,都要缩减一下。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不愿意,就请把账本接过去。”
她就是想当众摊牌,以后她管家,她说了算,谁不愿意谁接过去管。
没人愿意接过去,没人吱声,范氏包氏低头不看大嫂。
莫晨曦翻开账本,说道:“也是我身子不争气,这几个月吃药花费的多了些,不过我看账面上只支付了一半,这剩下的一半,既然我回来了,我自己结账不会动用公中的。”
蒋老夫人大松一口气,这看病吃药,可比她吃点心贵多了,要是老大媳妇用公中的银子结账,那岂不是其他地方要缩减,这个年咋过?
可是听到接下来莫氏说的话,她又不乐意了。
莫晨曦说道:“正好也算开了个头,以后府里除了老夫人和孩子们其他人看病吃药,药钱的一半自己负担。”
蒋老夫人一听不愿意了,说道:“哪个家里还这样区分呢?”
莫晨曦似笑非笑说道:“母亲说得对,”她转头对何文彦说道,“孩子爹,这也要过年了,老话说,欠账不过年,麻烦孩子爹先把张大夫的账给结了,公中的账交到我手上十两银子都不到,我怕是不够。母亲刚说了,不能这样区分。”
何文彦也气母亲,怎么轮到我大房媳妇生病,就得让我们自己负担药费,哦,其他的就说有区分?
夫人让他去付账,他刚还了印的钱,他哪有钱付账?
何文彦黑着脸说道:“药钱还没付,还做什么新衣?先把药钱付了再说其他。”
蒋老夫人那个气啊,这是自个亲儿子说的话,这要不是没有别人在,她一个茶杯摔上去。
儿媳妇病了,有莫家人,亲娘出门应酬没有新衣服穿,丢人也不是丢他这个员外郎的脸?
何文梁都觉得母亲说这话可真丢人,母亲给舅舅家花钱五两十两不觉得多,为了出门应酬要多做几件新衣,可是大嫂的药钱,她拖着不付。
他又横了范氏一眼,为何没给他说这事?他要是知道了借钱也把大嫂的药钱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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