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兴。
莫晨曦观察何文彦,觉得他并不知蒋老夫人的打算,何文彦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只是把来客当普通客人。
她又想,难道自己多心了?
蒋老夫人并没有给儿子物色什么二房,对她体贴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示她是个好婆婆?
不管了,且等晚餐后。
何文彦陪客人一起吃饭,觉得奇怪,母亲没让二弟三弟过来不说,就一桌,客人夫妻带着他们女儿一起上桌。
何文彦别扭。
他还没和陌生女眷同桌吃饭过。
蒋老夫人热情招呼客人,她左边坐的是弟媳,接下来是陶母,陶母旁边是陶小姐。
左边坐的是蒋老舅爷,接下来是陶父,陶父旁边是何文彦。
蒋老夫人和兄弟招呼人坐下,坐下后就是这个局面。
何文彦一看旁边坐着的是陶小姐,立马站起来,“刚想起来衙门里有事,我先走一步。”
他也不给舅舅和客人打招呼,快快离开。
蒋老夫人尴尬,蒋老舅爷笑两声,解释道:“不是我夸我外甥,衙门里缺了他不行,年前我来,刚喝一杯酒,衙门派人来找外甥。外甥媳妇身子又不好,所以我姐心疼外甥。”
陶父陶母脸色这才转缓,虽然是商家,当面给他们难看,心里也不舒服。
陶小姐低头,蒋老舅娘招呼她吃菜,一直说何文彦怎么怎么好,外甥媳妇没福,身子太弱撑不起这个家。
偏巧莫晨曦的身体给人感觉是不太好,瘦弱,精神不佳,脸色也苍白。
何文彦出了客房,直接去了书房,他派人去找三弟,想问问怎么回事。
三弟没在家。
他不好去夫人那里,怎么解释他没有陪客?
他希望不是他猜的那种,母亲不会做那样的事。
夫人身子还没恢复好,他身边有个妾怀了,这时候给他纳妾,这不是给夫人添堵吗?
母亲还不会那么不近人情。
何文彦希望是他猜错。
等到客人走了,蒋老夫人派人去叫儿子,何文彦过去,他也要知道母亲是何用意。
蒋老夫人一见儿子进来,黑着脸说道:“你就这么给你娘做脸?让娘在客人面前多难堪?”
何文彦坐下,给母亲倒杯茶,“儿子鲁莽了,可是儿子怎么能和一个未婚女眷坐一个桌吃饭,还坐在一起?传出去让静宜她娘怎么想?”
“她怎么想?我还没死呢,你不想想你娘难受不难受?回回替莫氏着想,我当娘的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到头来你为她着想?”
蒋老夫人越说越气,把茶杯使劲往桌上一顿。
“以后不用她怎么想,不是身子不好要休养吗?娘给你找个二房,就是今天的陶小姐,陶家家大业大,以后进门了不用莫氏管家,让她好好休养。也省得你夜夜睡书房,当我不知道,她自个病得歪歪倒倒,还霸着你,这样的儿媳我何家烧高香才娶回门!”
何文彦吃惊,不可置信地望着母亲。
乡下人不知道二房是怎么回事,母亲难道不知?
何家毫不起眼的家世,他一个从五品,为了钱纳个商家女当二房,让他在外面怎么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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