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动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
男人迈着步子一步步走近,直到和她气息交错。
她凌乱的呼吸惹得他心情愉悦地笑。
唐诗还是当初那个唐诗,见了他,骨子里还是会怕。
怕,总好过恨。
薄夜说,“为什么一见我就想逃?”
唐诗没说话,身体微微颤抖,“因为我装不出和你和平相处的假象!”
薄夜忍着心口的刺痛,笑得毫无畏惧,一把捏住了唐诗的下巴,女人的挣扎可比以前剧烈多了,似乎他再动一下,就会直接扇过来一个巴掌。
“别碰我!”她低吼,“我不想找你,我找叶惊棠!”
“你求他,不如求我。”
薄夜眯着眼,笑意凛冽,“我知道你是为了叶惊棠撤资的事情过来的,正好我也找他有事,你不如求求我投钱给你们,这可比求叶惊棠有效多了……”
唐诗没说话,死死咬着牙,眼底一片猩红。
“我求你?我不如去死!”
唐诗拔高了声音,可是这办公室是隔音的,根本传不到一丝声音到外面。
薄夜整颗心都在痛,唐诗,你就这么怕我,甚至超过了死吗!
你觉得每次用语言攻击我的时候,我的心就不会痛是吗!
薄夜死死抓住唐诗,“叶惊棠不可能同意的,他撤资,就是为了逼你,你求我,除我以外。没人敢帮你们!”
叶惊棠早就下了命令下去了,要他们工作室死!
唐诗浑身哆嗦,“你们以为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不好意思。”薄夜笑得残忍,“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情。”
“曾经你是唐家大小姐的时候,应该深刻领略过权利和金钱带给你的好处吧?”薄夜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我觉得我这阵子一定是对你太仁慈了,导致你都有一种我好说话的错觉。唐诗,我就不该对你心软,你既然都能抛下尊严来上门求叶惊棠了,那我还他妈给你留什么脸面!”
唐诗脸色惨白,退后几步,背顶在门上面,看着眼前的薄夜,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僵,甚至到了一种无法回头的地步。
这几天薄夜一直都在想,到底是哪里错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人为了唐诗痛苦的时候,她却好好地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他想通了,原来是自己心软了。
可是唐诗,不配得到他的心软!
唐诗想逃,她觉得自己来找叶惊棠是个错误,原本以为这是姜戚喜欢的游戏,叶惊棠不会出手,可是没想到,叶惊棠就是想把姜戚喜欢的东西一件件毁了!
他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逼姜戚!
逼她,告诉她,如果不想看见你喜欢的东西被摧毁的话,就是死了,也给老子从坟头爬出来!
那么薄夜,又在其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他和叶惊棠做了交易,叶惊棠逼迫姜戚,就正好引唐诗上门,这个时候薄夜便现身,拿捏住唐诗的软肋。
求不动叶惊棠,只能求薄夜,除了薄夜,没人再敢接手叶惊棠的东西!
他们两个人这是决定好了要一起逼她和姜戚!
唐诗盯着眼前的薄夜,喃喃着,“薄夜,你可真残忍啊。”
薄夜记起来了,当初唐诗也曾为了儿子上门,薄夜开口用五百万做交易的时候(第21章),在那个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曾眼里无光地轻声呢喃一句——
“你可真残忍啊……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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