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和波鲁那雷夫——或者说“威士忌姑娘”和“勃艮第姑娘”——站在船舱浴室的花洒下面,脸色黑得能跟那位埃及同伴的肤色相提并论。
两人互相瞥了一眼,随即牙酸地别过头去,一同倒抽凉气。
“……齐贝林先生,我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波鲁那雷夫哀伤道。
西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一拳砸在花洒开关上,温热的水流顿时从头顶倾泻而下:“赶紧洗干净,出去揍JoJo——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个。”
“啊……好。”波鲁那雷夫的思绪还沉浸在自己不干净了的念头里,期期艾艾地应着,抬头四十五度角面对花洒,俨然一脸的悲凉。
——刚才要不是看在“白金之星”的面子上,就算乔斯达先生既是长辈又是同伴,他也绝对会忍不住让“银色战车”给他来一顿西洋剑术洗礼。
波鲁那雷夫有点想哭,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极了中世纪被当做政治筹码送出去给某个糟老头子当情人的卑微少女——只是他“联姻”的对象甚至都不是个人。
乔瑟夫临时折腾出的“化妆品”竟意外得持久,两人费了不少劲都没能清理干净。随着搓洗的动作,他们身上紧绷的熟女风连衣裙则早已不堪重负,在胸口和臂弯的地方崩开了线。
——若不是当事人是两名身高一米八十几的壮汉,这场面倒是莫名有一种“湿身诱惑”的感觉。
他们俩都并不怎么相信乔瑟夫那个漏洞百出的解释,而是一致认为这单纯就是那家伙突如其来的恶趣味。
虽然时下还有不知底细的敌人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发动攻击,但波鲁那雷夫和西撒都已经完全顾不上思考那些了。
事实证明,总有些东西是高于生命的。
比如责任,比如家人,还比如……一个人的颜面。
这他妈一定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波鲁那雷夫哀痛地想着,他已经快分不清脸上淌下的是花洒的水还是自己的泪。
下一秒,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从地板上钻出来,空洞虚无的眼睛直直对上波鲁那雷夫的目光。
高贵不屈的银发骑士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雪莉……别看!别看我啊!!!!!!”
西撒面无表情攥着拳,看着身边同病相怜的同伴突然精神失常般发出哀嚎,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以齐贝林家族的名义起誓,自己待会儿一定要将那个不干人事的死JoJo绑上石头扔海里喂鲨鱼……
然而“雪莉”探寻的目光只在波鲁那雷夫脸上停留了短暂一秒,随即挥舞手中弯刀,朝他身后的墙壁劈去。
波鲁那雷夫还以为妹妹的魂灵是觉得家门不幸所以要杀了自己,吓得险些条件反射叫出“银色战车”,然而恍惚间却听见那个如鬼魂般的银白色替身在自己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哥哥……好看……”
波鲁那雷夫大脑登时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注意妹妹的弯刀砍中了自己身后什么东西——他现在只想找棵树一头撞死。
“……波鲁那雷夫?!”西撒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丢了魂般的银发法国人这才转过身,浑浑噩噩地回到现实。
只见他原本身后的墙壁上,刚掉下来一只毛茸茸的胳膊,切口光滑而血腥,显然是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雪莉”的弯刀无情地斩下了。
波鲁那雷夫觉得自己的嗓子一时间像烧开水的茶壶:“……雪,雪莉!!你刚干了什么!!”
银白的无主替身带着不变的空洞神色,很轻地回答:“有人……想伸手……猥亵……哥哥……所以……保护……”
“……雪莉,好妹妹,求求你别说了!!!”
·
将两个“诱饵”放进浴室后,承太郎亲自守在了附近。
一方面是为了等待那个猩猩现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住跃跃欲试想找相机念写浴室内两人照片的乔瑟夫。
“老头子,你要是真留了波鲁那雷夫他们现在的照片,我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的命。”
乔瑟夫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冒险的渴望:“可是你难道不好奇吗承太郎!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承太郎头疼地压低了自己的帽子,“呀嘞呀嘞……老头子,你能活那么大真是个奇迹。”
乔瑟夫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嘿,你亲爱的外公年轻时候可是跟究极生物一决高下的人,要知道迪奥那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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