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那雷夫发白的唇颤抖着,他顾不上自己胸口的伤,带着哭腔一遍遍喊妹妹的名字:“雪莉,雪莉,雪莉……”
弯刀横在身前,“雪莉”静默不言,那双雾般模糊的眸仿若渐渐与曾经那双灵动的眼重合。
她就这样矗立在兄长身前,一如儿时兄长为她所做的那样。
眼见局势不妙,“倒吊人”立刻想跑,然而却忽然动弹不得。
只见一根无形的绳结凭空攀上他的脖颈,勒住了他的呼吸。
“波鲁那雷夫,‘法皇’抓住他了。”花京院眼神凛冽,“雪莉”为他们争取的时间他并没有浪费,“绿之法皇”终于找到了J·凯尔的位置。“他没有逃,就躲在后面那栋房子的二楼!”
波鲁那雷夫闻言,顿时被打了鸡血般,猛地拔腿就冲,甚至顾不上自己胸口还插着一柄水果刀:“[Silver chariot]——!!!!”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无数个日夜的痛苦,都是为了这迟到的一剑。
他的手在发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青筋尽露。
顺着“绿之法皇”的绳结攀援而上,闯入那间空屋子后,波鲁那雷夫已经几乎站不住了,眼前阵阵发黑。
但他只觉自己的眼睛从来没看得这么清楚过。
那个光头渣滓,此刻正被“绿之法皇”的结界五花大绑,丑陋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他的嘴也被绑住了,正好,波鲁那雷夫也不想再听他恶心的声音。
银色的骑士高高举起西洋剑,冷酷地宣判恶徒的末日:
“——吾名为‘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为告慰吾妹雪莉在天之灵,J?凯尔,我一定要把你推下罪恶的深渊!!!!”
利刃带着血光,一字字罗列着罪状。
“罪责其一,为夺人性命、侮人清白,故砍双臂,以还报吾妹之身。”
剑光闪过,J·凯尔畸形的双臂被斩断,血流如注,他翻着白眼,凄厉的号叫声尽数被“绿之法皇”堵住,半声都没能泄出。
“罪责其二,为无视法律、轻蔑道德,故夺两足,以安抚吾妹之心。”
又一剑,J·凯尔的双腿也被生生截断,此时他整个人仿若古代酷刑下的“人棍”。
花京院恰好赶到,见J·凯尔被如此凌迟,快要因剧痛而昏死,便面不改色地让“绿之法皇”不间断地狠抽他的脸颊,硬生生吊住他的意识。
不待J·凯尔歇上半刻,“银色战车”的剑又已经近在眼前:
“……罪责其三,为恶言辱没、心无悔意,故斩舌唇耳目,以告慰吾妹之魂!”
这下,J·凯尔连呼喊都做不到了,他的眼球、耳朵和舌头都被“银色战车”的剑扎烂,浑身上下只有鼻孔周围的轻微抽搐,能看出他还活着。
波鲁那雷夫终于停下了,他踉跄着,泪水混着额头的汗和血不断淌下:
“……J·凯尔,你这条烂命,根本不足以偿还你对雪莉所犯的罪行……”
“——只有如此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Silver chariot]!!!!”
无数道银光闪过,复仇的火焰自剑尖烧到心头,波鲁那雷夫竭尽力气嘶吼着、挥砍着,直到J·凯尔头颅落地,身子也变成一团模糊稀烂的血肉,甚至再辨不出人形,才松开剑柄、向后倒去。
花京院刚想接住他,却被另一双手抢先了。
是“雪莉”。
她轻柔地拥住波鲁那雷夫的身体,呢喃道:
“……谢谢你,哥哥。”
·
承太郎提着麻袋赶到时,只看见花京院脱得只剩贴身袖衫,左肩扛着昏迷的波鲁那雷夫——后者胸口还插着一把水果刀——右肩背着一个昏迷的当地姑娘,累得折弯了腰。
“绿之法皇”跟在他身后,艰难地托着波鲁那雷夫的屁股和腿——因为他比花京院高了十几公分,实在是让人为难。
两人相遇,彼此相望,竟不知说什么好。
一边是承太郎手里明显塞了两个大汉的鼓囊大麻袋,一边是花京院左拖右拽活像是拖家带口逃荒……
“……敌人呢?”承太郎忍不住问。
花京院将肩上两人放下,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解,解决了……波鲁那雷夫把那家伙……削成了肉片……正在那儿不远处摆着……你呢……不是说旅店也遇袭了……”
承太郎点点头,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麻袋:
“嗯,我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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