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仗助完全沉默了,果然承太郎先生和乔瑟夫先生的出行画风完全不一样……前一世自己可没见过这么奢豪的阵仗!
突然明白为什么前世给小静买婴幼儿用品的时候,乔瑟夫先生花钱如流水的原因了呢……跟老年痴呆完全没关系呢……啊啊啊这世界上的有钱人怎么就那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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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简短地向承太郎解释了这边的情况,期间听见不下几十次电话那头花京院先生和齐贝林先生逗弄徐伦、乔瑟夫先生砸相机以及贺莉太太拼命给徐伦和承太郎先生投喂零食的声音。
……真热闹啊。
“我知道了,仗助,你和你的朋友先稳定住局面,我马上带人过来。记得优先保证‘箭’的回收。”承太郎的声音在这鸡飞狗跳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冷静沉稳,仗助感动得想哭——乔斯达家能有这么可靠的大人真是太好了啊。
“好的承太郎先生!”虽然承太郎看不见,但仗助还是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板。“请放心!”
挂掉电话,亿泰立马递过来一瓶灰扑扑的矿泉水,仿佛这是普通人家招待客人的茶水。
“呃……”
仗助莫名觉得这画面很尴尬,刚想拒绝,旁边的康一就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道:“仗助君,接下吧,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东西了。”
“……”仗助怔了一下,接住了塑料瓶,“谢了,亿泰。”
“走,我带你们去楼上。”形兆冷森森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小心脚下,这房子里有很多危险的地方,随便撞上一处,都够你们疼了。”
“……知道了。”仗助扫过屋内那些突兀——碗口粗的铁链,锈迹斑斑的镣铐,还有很多很多把沾血的刀。
这些只有古代牢狱和屠宰场才能看见的刑具,与沙发、茶几等随处可见的家具错落摆放着,让人分不清这里究竟是家,还是折磨人的囚笼。
仗助又一次看向虹村形兆紧绷的、沉默的背影——也许对于现在的亿泰和他大哥来说,家和囚笼,根本就是同义词。
“……你们应该也都知道,80年代末的日本正值泡沫经济动荡的巅峰,无数家庭因此破散,从天台一跃而下的家伙更是数不胜数。”
形兆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口,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仗助吓了一跳。
“我们家原本只是当时社会无数个不幸案例的其中之一,先是亿泰和我的妈妈因病去世,然后是家里的公司破产倒闭,我们的父亲失去工作,还背上了巨额债务……那时我七岁,亿泰四岁。”
“我们的父亲本应该和那时所有破产、失业的男人一样,要么颓废在酒精和烟草之中,甚至绝望到自我了断,要么咬紧牙关、勉强度日,寄希望于他的两个儿子日后能够成材,重振风光。”
“可他既没有一落千丈,也没有奋发向上,他偏偏选择了第三条路。”
“——他向一个名叫迪奥的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换来名为‘替身’的强大力量,和数不尽的金钱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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