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怎么交差?”
“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灵儿说着去拉车门,小伍拗不过她,只能靠边停车,让她走回去。
灵儿走了小伍回去找陈瑞,把他和灵儿的对话汇报给陈瑞。
陈瑞气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他说:“你啊,谁让你多话的?”
“我只是想帮你把事情解决了。”
“你考虑过华叔和少伟没有?”
小伍低下了头。
陈瑞继续说:“你想过没有,孩子如果是少伟的,你让灵儿打了,少伟和华叔知道了会怎么办?那孩子好歹也是华家的人。”
“瑞哥,就是因为孩子有可能是少伟哥的我才让她打了永绝后患,要是沈鑫知道灵儿骗他,他都有可能利用职务之便置我们于死地的。我们不能给这个没出生的娃子陪葬。”
“你的顾虑我不是没想过。只要我们不留尾巴,不要说沈鑫,就是王兴民,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
“瑞哥,我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了。”
“你真的气死我了!”
“对不起,瑞哥!”
“算了,你先出去做事吧,这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这几天你盯着点灵儿。”
“是,瑞哥。”
“对了,陈成说那粉晶是在农贸市场找一个叫二麻子的人买的,你去查一查这个人,查粉晶来路的时候顺便查查他们跟我们有没有相同的下家,如果有,想办法让他离开或者不能出声。”
“哥,有动作了?”
“你先查,查清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是,那我先出去做事了。”
“去吧!”
小伍出去,陈瑞再也睡不着。干脆起身出门,打车去公园。
下车后,陈瑞看见张欣欣在给别人画画像。他靠着人行道的围栏,看张欣欣画画,她认真画画的样子很好看,是他喜欢的样子。
张欣欣画完画,收了钱,低头削铅笔。
他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说:“这位小妹妹,能给我画一张吗?”
张欣欣抬头看他,笑着说:“那可不便宜。”
“我妹子的画再贵都值得!”
张欣欣边说边拿出画笔说:“坐好,别动!”
张欣欣抬头看看他又低头认真画画,脑里满是这一年来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他说“做我女朋友的时候”她主动跳进游泳池从另一边游上来,想起他为救王旭受伤,想起他答应做她的假男友,想起他大冬天把热水杯揣在衣服里面递给她暖手,想起他热血澎湃说要做山川车神,想起他用摩托车载她的时候总会拿一件外套给她穿上,想起吃虾他总是会帮她剥好......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她知道他们没法在一起,以后如果他需要,她也会不顾一切地去守护他。
陈瑞看着她,想起那一年她救他的样子,想起长大后她第一次对他微笑,想起在麻将馆擦身而过的她,想起她从游泳池里跳下去的样子,想起她对他说做她假男友的样子,想起她喊他车神的样子,想起她说要考大学考出山川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是爱她的,他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即便没有王旭,他们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愿自己的罪恶玷污她的善良,以后如果她需要,他会拼了命去守护她。
平时一幅画要半小时,陈瑞的画张欣欣整整画了一小时,明暗阴影画得异常细腻。张欣欣画完得意地递给陈瑞说:“怎么样?评价一下!”
陈瑞拿着张欣欣画的自像画看得出了神。
“诶,问你呢,画得怎么样?”张欣欣用手肘拐他一下说。
陈瑞伸出大拇指说:“我妹子画的必须是这个!画这么一张,多少钱?”
“送你了!”
“可别,该收多少是多少。”
“谈钱可伤感情啊!”
“得,那我请你吃大餐!”
“呃,我要吃前面的羊肉馆!”
“天也快黑了,走吧,收摊吃羊肉!”
陈瑞说着帮张欣欣收东西,把画板背在身上,椅子提在手里,和张欣欣一起吃公园门口的羊肉馆。
两个人三个菜一瓶啤酒一杯饮料,陈瑞还想点更多菜,张欣欣说:“两个人够吃就行,点多了浪费,还有很多吃不上饭的人呢。”
陈瑞笑着摸摸她的头,和罗子夕出去吃饭她总是喜欢点一桌子,每样尝两口就不吃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么一对比,陈瑞立刻觉得她更加完美了。
陈瑞独自喝了一杯啤酒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欣欣双手拄遮脸,认真地听。
“有个男孩没有爸爸,从小就被人欺负,有一年他和妈妈去一座山的山脚村玩,他不知不觉就沿着山爬了上去,半山是一个电厂,红墙灰门,他爬上去看到小门开着,出于好奇心走了进去,被几个比他大的男孩子欺负,说他是偷电缆的贼,任凭他怎么解释他们也不相信他,他们把他关到院子里的鸡圈里。那个鸡圈是空心砖砌的,阴暗又潮湿,他躲在那个又臭又阴冷的鸡圈里,害怕极了。直到一个戴着缅桂花发的小女孩打开门把他救出来。经过这件事,他发誓他一定要变厉害,让别人不敢欺负他。”
“后来呢?”
“后来他回去找过那个小女孩,可是小女孩家搬走了。再后来上了初中,他遇到了那个女孩。他追过那个女孩,可是女孩喜欢了别人。”
陈瑞说完,看着张欣欣的眼睛。
张欣欣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倒了小半杯啤酒,一个人喝了。
“陈瑞,对不起,我真没认出你来!你今天不说,我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张欣欣没想到自己和陈瑞竟是这样的缘份。我们一生中遇到过太多人,有多少是擦身而过,又有多少能够记起?
“没事,都过去了。现在你不是在我的面前坐着吗?就像哥哥妹妹一样,这样也挺好的。”
“是啊,像哥哥妹妹一样也很好的。”
陈瑞给张欣欣倒了一杯饮料,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举着酒杯说:“以后就认你做妹妹吧,有什么事,找哥,哥罩你啊,妹!”
陈瑞那一声“妹”让张欣欣觉得自己不再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她好像真的有一个哥哥,是她在这个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她拿起饮料和他碰杯轻轻喊了一声:“哥!”
两人干了杯,对视着笑了。
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换一种身份相守,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除了爱情,还可以有友情和亲情,陈瑞于她,亦友亦亲。从此,两人之间有了一份更加亲密的关系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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