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老妇人还有个婴儿?”
侍卫在婴孩儿身上扒拉了两下,看到一枚扳指,取下来递给马车里的人。
“这是谁家的孩子?”马车里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稚嫩声音又起:“不管是谁,给她一袋水,再拿两个馒头,就拿这个信物来换吧。”
侍女:“殿下仁慈,救了他们主仆两命,换一个小小的信物,也不算亏本。”
“哇,哇……”
惊天动地的哭声,让他们吃了一惊。
侍卫:“王爷,杀了吧。”
侍女:“放肆,殿下可不是弑杀之人,况且她才刚过百日,反正也不知道是谁拿走的,我们走吧。”
奶娃不哭了,原本天真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
强盗,土匪。
堂堂九皇子竟然抢她一个奶娃的东西,等着吧,等她长大一定把属于她的一切都抢回来的。
江玖猛然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钱嬷嬷靠着那口水和两个馒头,才得以存活,抱着她来到集市上,一路南下,来到偏远的襄县,投靠江县丞。
这是宁泽三十五年的事情。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而胎穿的江玖,也从一个婴儿长到了及笄之年。
母亲留给她的扳指,她依然没有下落,京城也没有再来人要她的性命。
江玖觉得这辈子赚点小钱,躺平其实挺好。
只有钱嬷嬷一直惦记着京城,她想让她回到京城,还能不能寻找到走失的母亲江氏。
其实对于那个恋爱脑的母亲,江玖根本也没什么好印象,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有家室,还甘当二加一,真的让人不能理解。
外面的星空,繁星璀璨,却不知道跟她的那片星空是不是一个。
猛然间,江玖发现身边有人,惊呼一声,赶紧坐起来,却发现竟然是陆云阳。
而黑暗中,陆云阳并没有睡着,反而睁着一双桃花眼,眼眸锃亮。
“你刚才做噩梦了?”
江玖没有说话,警惕的看着陆云阳。
陆云阳目光锐利,幽幽如深海渊源。
“你说不想回京城?你是京城来的?”
江玖陡然发现,自己做梦的时候,竟然会说梦话。
怎么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弱点。
如果真的在梦里说出些不能理解的话来,岂不是让陆云阳怀疑。
“没有,不是,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江县丞家。”
陆云阳自然不信她:“是吗?那你老家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来投奔江县丞的?”
陆云阳早就调查过江玖了,江玖自然知道,还是用那套词哄骗陆云阳。
“老家遭了灾,父母都不在了,故而来投奔远方表舅。”
陆云阳依然不肯放过她。
“老家遭了灾?你姓江,是随你表舅的姓?也就是随你母亲的姓?”
江玖仔细想过,母亲执意让她叫江玖,肯定跟丢失的扳指有关,可母亲并没有交待清楚,而她更不愿意跟着常明远姓常。
“父亲也姓江,据说母亲是抱养,跟着父亲姓江……”
江玖这么一解释,陆云阳眼底的那团火渐渐给熄灭了。
颓然的躺了回去:“我就说么,事情不会太巧合……”
“天色还早,睡吧……”
江玖却从床上爬了起来,睡不着,也怕再说梦话,不如去锻炼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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