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披在身上,那股因作恶多年的肃杀之气突然从张让身上散发出来。
“是他!这是张让无疑!”
“我在西园见过,确实是张让此贼!”
台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在那嚎啕大哭。
“肃静!公审张让现在开始|!”一个粗嗓门的壮汉充当礼仪官,声如惊雷,倒是效果拔群,直接将议论声震住。
“张常侍,你陷害忠良,肆意弄权,放任家眷欺压百姓,可有此事?”
张让昂起头:“有!想我张让在桓帝那会不过一微不足道的小黄门,幸得先帝眷顾,才得以升任二千石的中常侍。那自然便是先帝的鹰犬,先帝不方便杀的人我来杀,先帝不方便做的事情我来做,哪怕是要了咱性命,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咱家眷欺压地方百姓也确有其事。但大汉十三州,世家豪强哪个没有做过欺压庶民之事?我张让放纵家眷作恶固然可恶,但你们又有几人是干净的!”说到最后,张让声嘶力竭,犹如老枭。
台下原本喊打喊杀的吃瓜群众,此时却很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我乃卫将军府长史,你之恶行皆已书于纸上,你且听听有无异议。”
张让一边听一边叹息,“张让对此并无异议”。
“杀了他!”
“当俱五刑!”
“夷其三族!”
台下喊打喊杀声又响起。
“同意杀张让的左袒!”刘宇话音刚落便有无数的士人左袒。
“不同意杀的右袒!”
一刻钟过去,仍旧没有人给张让右袒。
“善!刘郡丞,宣判!”
“张让为虎作伥,罪大恶极,绞立决!”
张让早有预料,微微一笑,从容的站在了绞刑架下方。
绳索被套在张让颈部,随后绳索一紧,张让双脚离地。
在一片喝彩声中,张让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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