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过槐里北上,绕至韩遂部后方。
“对面可是九曲黄河韩镇西?”徐泽隔着渭水喊道,“你我虽未曾相见,却早互通信使,不如前来一晤,如何?”
“卫将军当我是三岁小儿乎?贵部黄汉升将军神射,请恕我韩文约惜命,不敢前来相会。”
“韩镇西既知汉升将军之能,何不早降!”
“卫将军当日与我结盟,共分关中之地,难道想反悔不成?”
徐泽嘴角一抽,随即正色道:“若韩镇西越降,便是分你半个关中又有何妨。”
“看来卫将军真的是看不起韩某啊,竟以如此戏言相对。”
徐泽语塞,口舌交锋看样子是别想在九曲黄河面前讨到好了。
一旁的刘宇见状,怒斥道:“韩文约,主公敬你屡屡反汉之行,这才认你这李贼所封之镇西将军。你莫要不识好歹!”
“哈哈哈,刘公乾啊刘公乾,我这镇西将军受之李贼,你家主公的卫将军又何尝不是受之董贼?”
刘宇脸皮直抽,还欲反驳却被徐泽拦住。
“公乾稍安,此战私交方面你我本就理亏,口舌之利而已,无须在意。”
韩遂见徐泽君臣皆语塞,不禁狂笑起来。
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徐泽麾下的士卒见主君被折辱,皆感同身受,愤怒起来。
“主公,差不多了。”一直沉默的宁随提醒道。
“放鸣镝!”
一声尖锐的鸣镝之声呼啸而起,随后,便见渭水上游漂下一长串铁索串联的渔船。
渔船飘荡下来的同时,却见渔船上的士卒抛出绳索,岸上的士卒接过后连在早就钉好的木桩之上。渔船汇聚的越来越多,最后竟堵了百尺之长。
对岸的韩遂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在自己的眼前搭好了这么宽的一座浮桥,顿时感觉被戏弄了。
“结阵,击敌半渡!”韩遂回过神来,“徐伯润自以为是,却给了我半渡而击的机会,哈哈哈哈。”
徐泽部前锋背负着一块木板,一边踩着渔船向前一边铺上木板。
一阵箭雨袭来,但前锋早就做好了预案,铺好木板的士卒取下背负的大盾列阵举起,将对面的箭矢悉数挡了下来。
韩遂非常清晰的看到了徐泽部前锋那熟练的动作,“如此娴熟的战法,对面前锋显然都是精锐士卒。令后军骑兵准备,一旦对面试图在河岸立足,便冲过去将他们赶回浮桥上去!”
很快,所有渔船都铺上了一层木板,浮桥正式完成。
此战前锋唤作陷阵营,主将乃是陷阵将军胡猛,这三千陷阵营跟随胡猛数年,虽未有大战经验,剿除山匪恶霸的经验却足够的丰富。
胡猛带着亲卫率先登上渭水北岸,背后的陷阵营纷纷从浮桥上跳跃而下。
胡猛刚一落地,便觉不妙。
渭水北岸不像南岸那般经过人为的休整加固,一脚踏上去便陷在了烂泥之中,虽不至于如泥沼那样陷入其中,却也无法像战前推演那般迅速在北岸站稳脚步。
“北岸湿滑,后军也带上木板铺路!”胡猛扯着大嗓门向对岸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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