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这块黄精,年份不低,长得又大,只要好生处理,至少可以卖五百个铜钱,比几个月前我们一起挖到的那块,好得多了。就凭这块黄精,咱父子俩,这两月就不愁饿肚子啦,更别说还有青黄剑叶了。”韩柱惊喜道。
韩铁山高兴地点了点头。
“铁山哥,你回来啦!”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这是邻居张大脚的女儿,张雪儿。
张雪儿比韩铁山小一岁,两家相距不足二十丈,更是村子这一角落唯二的两家人,因此这张雪儿和韩铁山,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感情好得很。
“我在呢,小雪,你进来吧!”韩铁山应道。
张雪儿推门而入,很有礼貌地对着韩柱叫了声:“韩叔叔。”继而又对韩铁山道:“铁山哥,我爹让我带点东西来。”说完她提了提手上的东西,是半边宰杀好清理干净的兔肉。
韩柱见是兔肉,忙拒绝道:“丫头,肉可贵着呢,大家都难得能吃上一回,你还是带回去,自己多吃点吧。”
张雪儿笑道:“韩叔叔,你腿上有伤,要多吃点好的,我爹说了,远亲不如近邻,都是邻居,您就别跟我们客气啦,您看以前,您帮我们焙制药材的时候,我爹不也没跟您客气嘛。”
韩柱被张雪儿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收下兔肉,并让张雪儿代他向张大脚道谢。
张雪儿乖巧地应下了,向韩铁山道:“铁山哥,等你得空了,记得找我玩儿啊,我就先回去啦,我爹娘还等我一起吃饭呢。”说完就回家去了。
“真是乖巧的好姑娘啊!这要是我儿媳,那该多好啊!”韩柱边赞叹着边看了儿子韩铁山一眼。
韩铁山的脸一下红了:“爹,我可才十二岁!”
“十二岁怎么啦?等小雪十五岁,你也就十六岁了,可以成婚了。若是你十六岁跟小雪成婚,十七岁就能有娃了,我就能当爷爷了。你爹我跟你娘成亲的晚,二十六岁才生了你,如今你爹我都三十八了,你若是不早点成亲,那我怎么能早点当爷爷?”韩柱瞪了儿子一眼,继续道:“行了,知道你不是不喜欢小雪,你就是面皮薄。该干嘛干嘛去吧。”
韩铁山如蒙大赦,赶紧抓起桌上的药材和刚刚张雪儿送来的兔肉,来到屋子一角的灶台边,做起饭来。
不到半个时辰,韩铁山就做好了一锅稀粥,兔肉则是砍成了一块一块的,混着稀粥煮了。山里人穷苦,吃的东西都没啥油星子,饶是如此,有肉的粥,也已经是少见的好东西了。
韩铁山捻了一点盐巴,加到稀粥里,搅了搅,尝了一下味道,才盛了一大碗,端到韩柱面前,这才接着自己盛饭开始吃。
吃过饭,韩铁山收拾了锅和碗筷,便开始处理药材。只见他先将所有药材都洗过一遍,找出用来切药的铡刀,把一些药材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又在灶里生了火,把锅烧得温热,再把火灭掉,仅余一点炭火,然后才开始将药材放在锅里焙制。
不同的药材,焙制的时候,需要的温度和时长都不一样,黄牛村的村民们都有自己独一套的焙制方式,有的是用火烤,有的就如韩铁山一样,用烧饭的铁锅焙制,还有一些,用的是风干加火烤的方法等等。
韩铁山在灶前时而站起时而坐下,时而生火时而灭火,时而翻动药材,时而又往灶孔里吹气。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算完工,能够休息了。此时韩铁山已累得浑身微微酸软。
往常父子二人采药回来,先是韩铁山生火做饭,父亲休息一会儿,等吃过了饭,便由父亲焙制药材,韩铁山便可以去玩儿了。
只是现在,韩柱摔断了腿,这些活,便落在了韩铁山的身上。
韩柱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看刚刚焙制完成的药材,欣慰地对儿子道:“小山,你焙制药材的功夫,可不比我差了。”
“是爹爹教得好。”韩铁山累了,只囫囵应了一句。
韩柱微微一笑,不再说这事了,转而说道:“明天就不要上山采药了,那块黄精,赶紧去小镇卖了去,正好卖的钱,可以添些粮食。哦,这些天还多亏了你大脚叔叔一家的照顾,米要多买些,给你大脚叔叔也带一份,再给小雪买根红丝带,系头发用,明白吗?”
“知道了爹。”韩铁山应道。
“嗯,睡觉吧,记得灭了蜡烛”韩柱道。
“好。”
蜡烛一灭,屋里就黑了,没多久,就传来韩铁山睡觉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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