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看着裁缝铺里送来的衣服,连忙自己试穿了又让陈皮换上,只是等陈皮扭扭捏捏的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又换来了月初的无情嘲笑。
“陈皮,你看着好土啊哈哈哈哈哈哈。”
月初此刻身着一袭墨绿色的旗袍,上面有大片的红黄两色相间的牡丹花纹,色彩浓郁雅致,宛如夜幕下悄然绽放的牡丹。
她乐不可支的拿手撑着头,七分长的大袖滑落到手肘,露出一截细腻白净的肌肤,在酒店黄色壁灯的照耀下闪着玉样的光泽,身后是白色的遮光纱帘,阳光只能透进来一点,沉静和活泼很好的融合到一起了。
旗袍的剪裁很好,修身却不贴身,月初本来斜靠着象牙圆桌坐在椅子上,见陈皮因为她的话停在了房间门口不肯过来,无奈的放下二郎腿想冲陈皮走过来。
又想起了最开始的两次见面,陈皮不是睥睨众生就是警惕防备的样子,现在突然看他这么拘谨绅士的打扮,嘴角的笑意就怎么也放不下来。
或许是看笑话的意味太浓,墨绿色高跟鞋放下的时候撞到了她的小腿肚子,然后她又哎呦一声的笑出来。
陈皮站在原地忍了一下,突然直冲着酒店大门而去,月初有种不好的预感,拽住陈皮的后领子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杀了他们。”
陈皮可能没有见识,但是土包子是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这姓王的妖精花了那么多钱定做衣服,裁缝铺明明说是最时兴的款式,他们骗人了,该死。
“可别,其实吧,也没那么土,就是有点,有点古板,你明白这意思吧,没说你不好,但是我们去听戏,你选西服做什么,砸场子去吗。
算了算了,人家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不过早知道你会选西服,那我就不挑旗袍料子了,你这家伙怎么总是和我对着干。”
月初知道陈皮不是说玩笑的,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了他的衣服后说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土,只不过是月初习惯了陈皮和她一样穿冲锋衣、或是穿黑色短打的模样,现在突然看陈皮的领结死死攥住他的脖子,一身黑色的小西服穿在他身上,哪怕剪裁得体,也过于规矩和正式了。
一下子嘴快,就把土字说了出来,现在好了,把小孩子给惹毛了。
“那你去换了。”
陈皮皱着眉怀疑的看向月初,大概是这些天一直没有新的任务,月初拉着他在长沙城里好一通乱逛,把他的胆子也给养大了,现在已经能忽略月初的妖精身份开始提要求了。
“那可不行,这是我为了听戏特别定做的,况且上海买来的衣服洗了几次都旧了,那些料子根本也不能洗,我在长沙新做的全是旗袍……”
听着月初的辩解,陈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句骗子,就推开她的手自顾自往桌子上吃早饭去了。
等喝到牛奶的时候又狠狠了皱了下眉,挑来挑去没办法拿了根油条啃起来,这女人难道是什么熊瞎子变人吗?
甜豆浆也就算了,牛奶里也要加糖,来了长沙这几天,不是吃糖油粑粑就是玫瑰汤圆、甜酒冲蛋,今天又是红糖粑粑、桂花米糕、流心豆沙馒头,像是几辈子没吃过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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