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地往沿着东干道出城,向榕市东郊的一个湖区开去。
榕市东西两边,东边有一片湖区,西边有一座雪山,所以,东湖西山,是榕市市民近郊休闲的两个地方。
其实,苏易在潜意识中,并不喜欢都市的喧嚣,而更亲近自然。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会开车去东湖或者西山。
有一次,胡彦下午六点约苏易吃饭,苏易说,自己在去东湖的路上,胡彦问,一个人去东湖?
苏易说,我去吃一条鱼就回来,参加下半场。
胡彦当时冒出一句:榕市没鱼卖吗?
苏易说,没办法,就好那口。
“雪儿,你看我们去哪?”和陈雪的关系因了一段铡美拉近了许多。苏易在和朋友相处的时候,不管是吃饭还是安排活动,都会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有一次到演出的时候,到这过这边,我记得靠近湖边有一个农家的鱼很好吃。”陈雪见前面有一个东湖的路牌了,当时主办单位在这边找了一个农家饭馆,那家的鱼做得不错。
“这共同点是越来越多了。我也喜欢吃鱼。”苏易喜欢吃鱼是真的,和后来《狂飙》里高启强说喜欢吃鱼可不是一个意思。
“还记得路吗?”苏易问。
“这个不记得了。当时坐车过来,也不用我记路。”
“那总记得名字吧。”
“我想想。好像叫……什么,什么二哥。”陈雪一时也想不起来。
“是不是高二哥饭店?”苏易问。
“对对对,就是高二哥饭店。苏哥去吃过?”陈雪拍着脑袋说。
“去过几次。”陈雪不知道的是,榕市市区内和郊区,只要稍微有点名气的饭店,苏易基本都去过。所以,有人开玩笑说,苏总对榕市最大的贡献,就是对榕市餐饮娱乐的贡献。
知道了地方,苏易很快就开到了高二哥饭店。
说是一家饭店,其实,就是当地农户修的一个二层小楼,带一个小院。也没个像样的店招,一个木头牌子,歪歪扭扭地写着高二哥饭店几个字。
苏易在院子里停好车,刚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就走过来,看见苏易立马加快了步子:“苏总来了。赶紧坐。”然后对着屋子里吼了一声:“赶紧泡两杯碧螺春,苏总来了。”一边还拿出一包箭牌要给苏易散烟。
“二哥,不用客气。今天就我们两人。”苏易推开高二哥递烟的手,拿出红梅烟给高二哥递了一支。
“苏总,你们先喝茶。今天吃啥子鱼?”高二哥给苏易点上烟。
“有石斑吗?”苏易问。
“有,那就干烧一个石斑,再来一个鲫鱼汤,一个蒜泥白肉,一个花生,配点蔬菜。够了。”其他菜老板就替苏易安排了。
“要得。”
“苏哥跟老板认得?”陈雪有点奇怪,苏易怎么跟老板这么熟。
“吃喝嫖赌,我占两样。吃排第一。好吃点的地方,我基本都熟。”苏易说。
“还有一样是哪样?”陈雪问。
“我不沾毒。”苏易也嘴贫,不直接回答。
陈雪笑了一下,也不猜端起茶喝了一口。
高二哥说的是碧螺春,是因为知道苏易喜欢喝碧螺春。但这碧螺春不是苏易办公室那种三百块一斤的碧螺春,是在茶叶批发市场买的五十块钱一斤的碧螺春。
“苏总,鱼还要等一会。要不你和小姐先唱会卡拉oK?”高二哥拿着一个桶过来给苏易看鱼。
当时的饭馆,几乎都会整个音响,然后整两个话筒,再买点磁带。有的客人在吃饭的时候,也会来上几首。
苏易看着陈雪:“雪儿,要不,亮一嗓子?”
“苏哥,你是要听戏还是听歌?”
“戏刚才听过了,来首歌?”
陈雪想了想,“那就涛声依旧?”正好这湖边偶尔也有点湖水拍岸的声音,陈雪说这首歌,当时正流行,也应景。
当高二哥把磁带放上的时候,陈雪却皱了皱眉,对高二哥说:“二哥,把影响关了。”
高二哥有点不懂地看看陈雪,又看看苏易。苏易挥挥手说,关了。
陈雪话筒也不要,直接亮开嗓子清唱。
这一唱,连正在杀鱼的高二哥都忍不住转头看陈雪。
吃过午饭,苏易对高二哥说:“二哥,一会你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坐船到湖心岛去转转。”
“没事没事。那我去收拾一下船。”高二哥说完,去湖边收拾那条系在一棵树上的小船。
苏易和陈雪吃过饭,稍微休息了一下上了船,高二哥摇着桨向湖心岛划去。
小船晃晃悠悠,把人的烦恼也给抖落到了水中。陈雪伸手在船舷外拨弄着湖水,苏易则看着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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