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后顺手把打火机揣进裤兜。
到火车站的公交车上人不少,苏易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就再也动不了,后面还有人在挤。
“装不下了,等下一趟。”女售票员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一个老太太,对着还在车外拉着车门的人说。
“关门,关门。”司机对售票员说。女售票员把手伸进车门上方的一个圆孔里。
“把手松开。当心夹手。”女售票员对拉着车门的人说。
苏易后面一个年轻人,伸手使劲推了一把拉住车门的人,把他推到了车门踏板下。女售票员把车门关上。
人间四月,本来是沾衣不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季节,苏易却在公交车上活生生被挤出了一身汗。
到了火车站,苏易下了公交车,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看着周围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人们,双手提了提双肩背的背带,往候车室走去。到了候车室门口,苏易竟然忍不住转身看了看火车站广场,一种离乡的情绪如墙上的雨痕渐渐在苏易的心中浸润开来。
候车室的人比外面广场的人少,苏易找到了一个座位。把双肩背从背后取下坐到座椅上。
打开双肩背,拿出手包,看了一下里面的火车票和身份证、项目经理证。苏易把手包放到腿上,用双肩背压住。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二十七,还有一个多小时才检票。苏易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突然,候车室里一片骚动。
“抓小偷!”一个人大声地喊,苏易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向着候车室大门跑去,后面有两个人在追。
很快,两个穿着铁路制服,戴着写着治安员红袖套的男人也从追了过去。
而门口刚进候车室的人却向两边躲开,让出了一个通道。
小偷跑出了候车室,像一个水塘里打水漂的小瓦片,在人群中跳跃,而他身后的人群,就像被小瓦片犁开的水面。有不少候车室的人跑出去看热闹,候车室里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苏易继续看书。
“先生,买书吗?”一个穿着鲜艳却有点俗气的女子背着一个帆布挎包走到苏易面前。
“什么书,我看看。”苏易干脆用普通话问。
女子打开挎包前幅,挎包的拉链没有拉上,女子从里面抽出一本杂志。封面是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子的照片,封面上写着“花花公子”。
苏易一看就知道这是那些小作坊粗制滥造的地摊杂志。
“好看的很哦。”女子用手指捻开杂志的一个角。里面是一个女子跪趴着的照片。
苏易摇摇头。
“还有碟子。日本的,美国的都有。”
“不要。”苏易埋头看书,女子白了苏易一眼,拉下挎包的前幅,又去问苏易座位后面一个男人。
“拿出我看看。”苏易听见这个男人说。
“这里不能拿出来。你要我就给你,保证看好。”女子神秘地说。
“杂志多少钱?”
“杂志二十,都是香港走私过来的。碟子,三十。”
女子把一个用报纸包着的碟片打开,是一个**的画面。女子马上又用报纸包上。
“杂志十块,碟子十五。”男人还价。
最终,男人用五十块钱买了三张碟片,一本杂志。
七点四十,候车室的广播通知进站。苏易收起书,背起双肩包,把手包拿在手上往进站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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