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稚嫩学子罢了,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湘娘子带了一人去衙门,其余人留在铺子看店。
湘娘子走在前头,身后跟了一群人。
沈文作为苦主,被其他几个学子簇拥在中间,再后面跟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县衙不算远,走了一刻钟就到了。
青山镇算得上是治理颇为安定的,因此衙役看到浩浩荡荡一群人向县衙走来,忙不迭疾跑进去通报。
“咚咚咚!”
鼓声敲响。
林知县坐在上首,看着堂下站着的人,有些看不懂。
“大人,民女是棠记皂铺掌柜,要状告这群学子砸我铺子,毁我声誉......”
“大人,不是这样的,是这个妇人联合文兄堂姐一家,偷窃了他的诗文,用来牟利!”
“我等读书人,明理平不公,还望大人做主!”
学子们看湘娘子率先开口,更是生气,马上开口打断。
林知县皱了皱眉,这群学子怎么如此浮躁!
“你先说。”
林知县点了人群里不说话,但是被推在前头作为苦主的沈文。
“启禀大人,小子是沈家村沈文,如今在镇上书院念书。”
沈文捏紧了手心回答,他有私心。
先说自己是读书人,县令大人想必会有些好感。
“学子今日来到书院,听闻城内都在议论一家铺子的诗词,同窗说与我听,这才知道,学生之前无意偶得的半成品被人偷了,并且用此来卖货。”
“同窗仁义为我不平,生气之下,略有冲动。哪知湘掌柜不仅不知错,还出声威胁,前来报官,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湘娘子见沈文三两句话,就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砸了铺子,抹黑名声被说成略有冲动。
“你说的诗文可是”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林知县是寒窗苦读,高中进士出身,最近正是喜爱这些诗。
况且,这些诗词里,一看就是品格高雅,志向高洁之人才能写出来。
看着堂下的人,一个是经商的女掌柜,一个是念书的学子。
虽然,林知县觉得能作出这样诗词的人,想必不该在青山镇寂寂无名。
可两厢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学子作出来的诗词。
“你说这诗是你所作,据本官所知,这诗有个通病,只有一句,既然说是你所知,想必是能做出完整一首。”
“回大人,这才是这女子狡猾之处。这诗之所以之前没有拿出来,就是因为,小子有感而写,佳句只得一半,想要补上班阙,但是总觉得匹配不上,因此搁置在家中这些诗。
”我本是放在家中书房,彼时家中还未分家,谁知书院放假后归家,家中已经分家,书房归了大房所有。”
“我本来以为是我随手错乱放开,谁知道今日回来书院,才知道这些诗词已然被人偷窃出来!”
林知县皱了皱眉,
“那你觉得是谁偷了你的诗词,并拿出来用以贩卖。”
“回大人,学生不敢揣测,但是那书房如今做了我堂姐沈棠的屋子。”
林知县看了衙役,一眼
“你们去一趟沈家村,去将那沈棠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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