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蛊盅,还请国师大人过目。”
“想必国师大人英明神武,定能明辨是非,将这些不法之徒处死。”
谢婉柔说到后来都有些压不住唇角的笑意。
谢媛啊谢媛!
当初你不远千里投奔谢家,害我不浅,如今该是你还回来的时候了,还真以为我弄不死你。
大祭司身后跟着两个身穿白袍的青年,那两个青年忙将地上滚着的蛊盅捡了起来,双手捧到大祭司的面前。
他抬起手捏住了蛊盅,露出黑袍的手指像一截没有生命的枯枝,甚至弥漫着死亡之气。他捏着蛊盅缓缓拿了起来,仔细端详着。
站在一边的谢煜心思一动,可千万不能让谢媛这个女儿连累到他的官帽和前途。
他忙上前一步,冲大祭司道:“国师大人,此女与我谢家毫无关系。”
“此刻起,便将她踢出谢家的门第,交由国师大人随意处置。”
谢煜和武定侯纷纷在大祭司的身边表忠心,突然大祭司猛地挥起衣袖,原本还滔滔不绝的谢钰却嘴巴张开,发出呜呜的声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捂着嘴巴,惊恐的看向了面前的国师大人。
“聒噪!”国师大人终于说话了,可是那声音沙哑的厉害,感觉像是在用利器磨铁锅。
那个声音既尖锐又刺耳,让人痛苦不已。
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谢钰彻底闭了嘴,惊恐的连连后退。
此番他倒是不敢再说什么了,武定侯和谢婉柔瞧着国师大人的脾气还真的不怎么样,纷纷闭了嘴。
大祭司端详了手中的蛊盅好一会儿,甚至陷入了沉思。
四周的宾客此时瞧着这国师大人,一出手竟是连武定侯和宁远侯的面子也不给。
一个个脸色发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一时间整个花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人们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大概过了许久,大祭司这才将手中的蛊盅放在盘子里,看向了面前站着的黎清欢和眀赫。
“蛊盅是谁的?”
眀赫向前一步,行礼道:“国师大人,这是在下的东西。”
黎清欢站得很近,分明看到大祭司的手指微微一缩,紧紧攥成了拳。
一边站着的谢婉柔眼底掠过一抹得意,这两个人当真是蠢货,到现在居然还这般嚣张。
一下子承认了这蛊盅是他们的,今日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活着。
原以为是个厉害人物,没想到蠢到了极点。
呵!等谢媛死了,她就想法子将自家娘亲送到父亲面前。
用不了几天,父亲就会被娘亲哄的心花怒放,到时候一定要扶娘亲做谢家的正头夫人。
她便是这谢家的嫡女了,她就不信,这谢家的孩子死光了以后,她不是嫡出也得是嫡出。
大祭司缓缓抬头,死死盯着面前的眀赫。
他的视线,任何人都招架不住,偏偏眀赫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唇角勾起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嘲讽。
他看着面前的大祭司,丝毫不惧。
四周的贵女不禁扼腕叹息。
“完了,完了,这明公子怕不是个傻子吧?到现在竟是还如此嚣张挑衅?”
“此番若是求饶,说不定还有活着的余地,偏偏要作死,这该如何是好。”
大祭司终于缓缓抬起手,干枯的手指却是一点点探向眀赫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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