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我们赵家,必须谨慎行事。”
赵黠却满不在乎地笑道:
“父亲太过谨慎了。
风浪越大,鱼越贵。
那秦王嬴政不过二十来岁,与我年龄相仿,哪里能比得上吕相国这种老谋深算之人?
我们只需静待时机,便可坐享其成!”
闻听儿子之言,赵桀心中暗自点头。
遂摒弃杂念,欲回归宁静。
然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猛然间冲击着府邸的大门,轰然洞开。
数道黑影,如同幽灵,悄无声息地步入。
赵桀,身为内史,其威严不容侵犯,他猛地站起,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何方宵小,竟敢擅闯本官府邸,视王法于无物!”
为首的黑衣人,面覆黑纱,仅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眸,轻蔑一笑,道:“赵内史,何必如此动怒?门外守卫,皆已伏诛,否则,我等岂能如此轻易踏入?”
一旁,赵黠闻言,面色骤变,低声自语:
“糟了,父亲,我方才为求清静,竟将巡逻侍卫尽数遣散,现在周围应该不会有侍卫!”
赵桀闻言,怒火中烧,本想高声呼救,引来支援,却无奈被儿子破坏。
努力平复心绪,再次问道:
“尔等究竟何人?所为何来?”
黑衣人首领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等身份,你不必知晓。
此番造访,只为求一事,望赵内史能助一臂之力。”
赵桀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何事?”
黑衣人直言不讳:“咸阳城中,有一宝阁名珍宝阁,闻其乃赵内史所有,我等所求,正是此物,地契交出,一切好说!”
赵黠闻言,冷笑连连:
“尔等言辞,何其荒谬!
珍宝阁乃我父子耗尽心血,巨资所建,地契加之成本,价值连城,岂可轻易送给尔等?
而这里可是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府。
一群狗东西,竟敢如此放肆!”
话音未落,一股强劲的内力猛然爆发,赵黠猝不及防,被震得倒飞而出,重重撞在墙上。
口吐鲜血,这一幕,让赵桀心如刀绞,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能不心疼?
黑衣人首领见状,语气更加冰冷:“赵内史,我等耐心有限,速速决断,地契交是不交?”
赵桀目光如炬,扫视众黑衣人,沉声道:“地契可给,但尔等需告知,你们隶属何方势力?
本官不信,你们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敢在咸阳城内,闯进内史的府邸勒索!”
黑衣人摇头冷笑:“此等机密,岂能轻易泄露?只要知道,是你无法招惹的存在即可。”
赵桀咬紧牙关,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妥协:“好,地契我交。
但尔等记住,今日之辱,我赵桀必会讨回!”
言罢,转身步入书房,强忍心痛,取出珍宝阁地契,双手颤抖着递予黑衣人。
黑衣人仔细检查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你识相,你儿出言不逊,今日小惩大诫,望两位好自为之。”
言毕,一行人如同鬼魅般消失。
待黑衣人离去,赵黠挣扎着起身,不解地问道:“父亲,为何要将地契轻易交出?
珍宝阁乃我们心血所系,岂能拱手让贼?”
赵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放心,为父自有计较,此等恶徒,岂能轻易放过?待我前往相国府,请相国大人出面,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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