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的房间,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半年来,褚时砚的疯和狠,他们是有目共睹的。
当初,他离开摄政王府后,就卯着一股劲,想要杀了安帝,再回辰国跟陆淮渊请罪。
而陆淮渊的‘死讯’传到安国时,他们才刚把安帝审完,扔到了刑狱里。
褚时砚收到消息,不顾众人劝阻,连夜赶往辰国。
但可惜,两国之间的距离不近,就算他日夜不休的赶路,等他赶到时,那人都已经葬好了。
褚时砚坚持不信陆淮渊已死,整个人就跟疯魔了似的,非要扒了人家的陵墓一验真假。
付云曜一直觉得,要是那里面真的躺着陆淮渊,褚时砚当时就敢跳进去殉葬!
只是虽然知道陆淮渊是假死,但这天大地大的,谁又知道这人到底身在何处呢!
褚时砚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安国,直接闯进了刑狱里。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他最后也只是把安帝狠狠揍了一顿。
后来,褚时砚让人从刑狱里提了十几个罪大恶极的死囚,让人与他比试。
那些人为了活下来,自然是以命相搏。
而最后,这些人全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傍晚的校场里,落日的余晖洒在褚时砚身上,他脸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周围倒了一片尸体。
他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魔鬼,看的人遍体生寒。
付云曜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心中都还是不由得后怕。
幸而,如今这把伤人的利刃,终是找到了束缚他的刀鞘。
否则这以后会是什么结果,还真是难说呢。
付云曜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又去处理褚时砚丢下的政务了。
他缓步离开,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只留下一道轻微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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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发生的事情,屋内的人是一概不知。
房间中,有一道屏风将房内分隔出了里外两个空间。
层层的细纱落下,也很好的遮住了里面的情形。
现在虽已是深秋,但屋内暖洋洋的,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热。
褚时砚一手捏住陆淮渊的脸,一手轻抚他的头发,迫使对方看向他。
陆淮渊被迫仰头,神情倒是没什么不悦。
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但可惜,如今的褚时砚有一种六亲不认的疯感,根本不在乎他是喜欢还是厌恶。
他甚至恨不得把陆淮渊的所有都打上他的标记,让这人永远属于自己。
他生辰那日,褚时砚穿过的那件衣服,对方又让人做了好几件一模一样的,最终都套在了陆淮渊的身上。
但看别人穿是一回事,自己穿又是另一回事,陆淮渊气得想踹人。
………
而且他现在就是生气,褚时砚都会当成他是在撒娇。
陆淮渊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跟他待在这个房间里。
………
褚时砚用蜡烛把房间照的很亮,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如果不是一日三餐有人送,陆淮渊都快过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他有时候都不由得好奇,褚时砚这个皇帝整日跟他在一起,那朝政不得堆成小山了?
怎么就没大臣不满呢!
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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