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朱予焕自然是听不了的,只能在外面“站岗”,看着营地里人来人往。
只是朱予焕心里不免开始琢磨,朱瞻基让人准备的行粮便是一个月的,为了方便突击,朱瞻基肯定不会携带太多口粮,约摸着最多也就十日的粮草,之后还有大军跟上,必然要勒令遵化等地集结粮草跟上,到时候朱予焕自然也要跟着移营前进,大概不会在遵化呆的太久。
朱予焕正在那里琢磨,眼前忽然出现一身银色鱼鳞甲,她抬头一看,对方是锦衣卫的人,正对她行礼道:“臣锦衣卫指挥同知刘勉见过公主殿下。”
朱予焕微微挑眉,道:“原来这几日传递上谕的是刘指挥同知,先前总听师傅说起,今日总算有缘一见。”
锦衣卫是天子心腹,塞哈智到了一定年纪,自然难以继任这份工作,告老还乡也是迟早的事情。塞哈智考虑到这一点,便提前和朱予焕透露过,之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一些,毕竟塞哈智即使对自己的心腹有所提拔,也不可能保证后继者完全听命于自己。
果不其然,这次朱瞻基亲征并未跟随在侧,而是指派了仅次于塞哈智的指挥同知刘勉。
刘勉年纪也不算小,行事十分沉稳,大概也是考虑到朱予焕和塞哈智有些交情,又是能跟随皇帝巡边的公主,这次特意和朱予焕打个招呼。
“殿下这话实在是抬举臣了,应该是臣庆幸,有机会面见公主。”刘勉笑道:“先前臣分管堂上事,时常在衙门办公,只有几次去拜见指挥使的时候见过公主在校场习武。”
朱予焕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面呢,明日爹爹御驾亲征,还需要锦衣卫往来传送军情。”
“殿下说的是。”
两人说话间,王瑾自里面出来,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殿下,刘指挥同知,陛下传你们进去。”
朱予焕心里虽有意外,但面上还是不卑不亢,道:“好。”
帐内满是随军的文武,朱予焕照样不为所动。刘勉见她这般从容,在心中更多几分感慨。
难怪塞哈智指挥使对这位公主殿下多有赞誉,殿下年纪虽小,身上却丝毫不见孩童稚气。
朱瞻基见两人进来,这才道:“顺德,明日你和西宁侯、武定侯留守遵化,一定要安心坐镇军中,不要到处乱跑,待到军情传来,再向北行军。”
朱予焕行礼道:“顺德遵旨。”
朱瞻基又对刘勉道:“让人认准了顺德公主,再让跟随公主的扈从们注意,一定要护好了公主,不得有失。”
“是。”
待到大臣们纷纷退下,朱瞻基这才伸手拍了拍女儿的头盔,嘱咐道:“平日里多跟着西宁侯1,咸宁长公主与咱们家关系密切,也护得住你。”
朱予焕隔着头盔被他这么一拍,头晕眼花的,还是应声道:“是,焕焕记在心底了。”
朱瞻基见她有些迷糊,笑着问答道:“害怕吗?”
朱予焕心道,带兵打仗的是你又不是你儿子,我怕什么?
不过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朱予焕只沉吟片刻,坦然道:“调箭又呼鹰,俱闻出世能。奔狐将迸雉,扫尽古丘陵2。”
朱瞻基听她这么说,不由朗声大笑,道:“等爹爹得胜就让你一起过去,到时‘荡荡一隅清3’,咱们父女两个随意游猎,岂不是更好。”
朱予焕笑嘻嘻地说道:“那焕焕就等着爹爹的大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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