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丫头才是。”
此言一出,满屋讶然。
司棋更是错愕地抬头望向贾琏。
难以相信这位向来性子和善的琏二爷,竟会说出这等冷酷无情的话。
司棋原本想着,以她家在贾府的地位,贾母至多也就是打一顿再撵她出府罢了。
届时反倒成全了她。
因这司棋母亲不大瞧得上潘又安,觉得潘家太穷了些。
所以司棋便想着,若是自己被撵出府去,那身价自然便低了。
母亲便不好再嫌那潘家穷了。
如此或许便能点头答应两家的亲事。
可司棋万万没想到。
这贾琏竟是想要拿她的命给王熙凤出气。
真真狠心!
“琏儿,我知晓司棋今日所为过分了些,但还罪不至死。”
“老太太说的极是,这司棋一家子都在替咱们家做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二爷好歹留她一命罢。”
凤姐见贾琏不知又发什么疯,忙跟着劝道。
前世里。
王熙凤不是没想过惩治家中豪奴。
可那些奴才背后关系盘根错节的,若是不慎动了要紧的部位,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再加上后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因而也就懒怠管了。
今见贾琏不管不顾地便要处死司棋。
不免叫凤姐有些恼火。
这男人素日又不懂内宅之事,今儿好端端地却非要跟着瞎掺和。
真真叫人烦心。
这司棋若是被处死了,只怕府里不少下人都得和贾府离心。
“回老太太,并非孙儿意气用事。”
说着,贾琏又安抚地看了眼凤姐,丝毫不顾她眼底的警告。
“孙儿只是认为,此番若不重重惩治这丫头,只怕今后其他奴才也会有样学样,都随口玷污起主子的清白来,到时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次次都如今日这般,兴师动众地反叫主子自证清白起来。”
“如此这般,孙儿竟不知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贾琏不疾不徐地道:“再者,这丫头今日攀诬的,不仅有孙儿媳妇,还有那蒋大人。”
“这蒋大人乃是咱们家未来的姑爷,若是不把这丫头处死,岂非叫蒋大人觉得咱们家门风不严?”
贾母静静听着贾琏的话,面沉如水。
她瞧着这孙儿竟是越发进益了。
将来或许是个中用的。
“琏儿的话,不无道理。”
贾母轻咳了声,接着道:“这样的事,确实不能不重惩,否则底下人的风气都要跟着坏了。”
“就依琏二爷所言,把这司棋直接拉出去打死,好叫其他奴才知道,敢随口造谣主子,便是这般下场!”
“是,老太太。”
司棋听到贾母的命令后,先是愣了一瞬。
缓过神后便立刻大哭着死命求饶,“求老太太开恩!”
“求二爷二奶奶开恩呐!”
“奴才再也不敢了!”
“奴才知错了!”
“求饶了奴才一命......”
随着声音渐渐远去。
凤姐才回过神来,她冷眼瞧着贾琏。
总觉得这男人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你们这些跟着造谣的奴才,念在你们只是贪财,便每人革去一年月钱,再各打二十大板,今后若再有犯事的,不必回我,直接撵出去!”
“谢老太太开恩!”
那些婆子见司棋被活活打死,心里早已吓得半死。
所幸贾母最终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给她们。
顿时都感激不尽,忙额头谢恩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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