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带姐儿回屋罢。”
“等等!”
贾琏岂肯就这么把人放走。
直接大步上前挡住了凤姐的去路,修长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就把娇小单弱的身子给掩住了。
“你既说要同我好好过日子,那咱们是夫妻,岂有成日家分房而居的道理。”
“二爷若是需要人伺候,我会尽快再去寻一位貌美端庄的可心人回来伺候您,还请二爷莫急。”
这话一出,贾琏便又不言语了。
屋内黄澄澄的烛光正打在王熙凤娇嫩明艳的小脸上。
她微微低着头,那翅睫的倒影如羽扇般一颤一颤的。
看得人莫名心动。
贾琏凝眸盯着,微微叹息道:“我早已说过了,屋里不必再添人。”
“你若是为着我之前那些混账事怄气,我也同你说过了,如今我是连花酒都不吃了,不少同僚还为此笑话我来着。”
说着,他又柔声道:“我如今只有你,再无旁人的。”
“二爷当真误会了,我从前年轻不懂事,才不许二爷纳妾。可如今我也是当母亲的人了,自然该识大体些,免得叫人笑话。”
见凤姐软硬不吃,贾琏不免有几分泄气。
“你执意要同我生分,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替姐儿和哥儿考虑了么?”
贾琏知晓凤姐最在意的还是孩子,语气里便带着几分威胁,“我若再有其他子嗣,难保就还能这般看重茂哥儿和巧姐儿了。”
果然。
听到这话后,王熙凤登时就变了脸色。
“二爷这话真真叫人寒心,方才还说我生下这两个孩子不易,不忍心叫我喝那伤身的避子汤。”
“不过一会子的功夫,二爷便又换了说辞,想来若是哪日我不在了,这两个孩子岂不就要叫人随意欺凌去了!”
一说到这。
凤姐不免又想起了前世里巧姐被人卖掉的伤心事。
眼泪顿时便扑簌簌地往下直掉,“二爷既是这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不想着多疼他们几分,反倒拿他们来要挟我,真真叫人伤心!”
贾琏没想到自己这话会引得凤姐这般难过,忙手忙脚乱地低头去帮她擦泪。
又连连作揖赔礼道歉,“都是我糊涂,不该说这混账话。”
“你莫要哭了,我今后再不敢拿孩子来同你说嘴了。”
凤姐哭了两下便也就止住了,她怕吓着巧姐儿。
“二爷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敢多信的,今儿高兴了哄着我,明儿不高兴了怕是连休了我的心都有。”
“这话乱说不得!”
闻言,贾琏忙正色道:“我再混账也断不敢这般的。”
“是么?”
凤姐红着眼睛,冷冷地看着贾琏。
眼底带着几分恨意,“二爷当真从未对我动过这念头么?”
“自然没有!”
贾琏急急反驳道。
可话刚出口,他便莫名有几分心虚。
这两年他们的夫妻关系缓了许多,叫他几乎都快忘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那时。
他对凤姐的不满与日俱增,几乎都要盖过了他曾经的爱慕之情。
若非凤姐忽然软了姿态,开始处处都顾着他的面子和自尊。
他们俩怕是确实很难再好好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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