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头晕差点没摔倒。
夜总会门有一棵生长了几十年的大榕树,像是巨大的盖顶。树下乱七八糟停放着十几辆摩托车。
一人正坐在车上纳凉。
那人面部线条俊朗,目光狂野而深邃,似有惊人的能量蕴含其中。他嘴里叼着快要燃尽的烟头,鼻孔缓缓冒出白烟,慵懒之中却带着难言的威压,穿人字拖郎洋洋翘起二郎腿,除了陈宁还有谁。
“诶……我,我早晨吃坏肚子。”疤头男惊恐万分,扭头便往后走。
形势变化之快,让后面的小弟都懵了。
三楼窗台前,陆经理正在准备挥手打招呼,张大嘴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疤头男现在也是钱六爷的心腹,若说三年前那会,钱六爷想把送酒水的陈宁招揽进来,他也没反对。听说了陈宁一些事迹,对这小子也很有兴趣。
当然,只是有兴趣,并不将对方当成可以跟自己竞争的对手。
真正让他改观的则是陈宁殴打巴颂、对付钟若磊。
疤头男毕竟当过一条街的大佬,知道“狂暴巨雷”钟若磊的厉害,这家伙一拳居然能把对面身体打穿个窟窿。人们在闲聊八卦的时候,喜欢以讹传讹,事情或许夸大了很多,可是他能战胜钟若磊,这点是母庸质疑的。
这个人让钱六爷都深深忌惮,在三黄安保公司覆灭之后,他曾告诫过自己。倘若遇到陈宁,一定不能鲁莽行动。能逃走就逃走。
除非带着枪,发动突袭。
正面交锋的话,胜算太低了。
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
疤头男想走,陈宁却冲他招了招手,道:“那个疤头,你过来。”
“疤哥,我去把他大卸八块。”有个壮汉想冲上来,被疤头一把拦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活着不好么?”捂着肚子走到陈宁身前。
“你现在跟钱老六混么?这家夜总会是你罩着的么?”
“没,没有。”疤头男使劲摇着头,差点吓破胆,刚才带着人从街上气势汹汹跑来时的气势荡然无存,连声道:“我带兄弟们晨跑,吃了隔夜饭,闹肚子。好疼。”
“有你们这掏刀子拿家伙出来跑步的么?不怕影响市容。都给我丢垃圾桶里去。”
手下们脸色凶恶,只等着疤头哥一声令下,就要冲上去。
疤头男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怎么?”陈宁动手拍了拍他面颊,道:“话都不会说了,要我治疗一下你的老便秘么?还有,你刚才说要把带头的打断四条腿?”
疤头男像个怯懦的小媳妇,摇着头,朝手下喊道:“不知道和谐社会,邻里互助吗?快,都给老子把家伙丢了。”
几个手下瞪大眼睛。
刚跑到小超市给陈宁买烟的逼王秦思仁回来,见到这一幕,脸上虽是古井不波,心里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疤头男战战兢兢,说:“陈哥,我不知道您来夜总会办事,那不就是在手下面前吹个牛皮,您别当真。”
“我朋友,就是他。”陈宁指了指秦思仁,“昨晚在这里被打了,你告诉这家夜总会的老板,筹一下医药费,过两天我来取。那辆车就停在那,结果门跑过来把车撞坏了,修理一下应该很容易吧。”
“当然,这门真……真不听话。”
陈宁点点头,朝夜总会里面喊道:“耗子,差不多了,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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