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挂掉电话后，微微皱了皱眉。
他鼻梁高.挺，双眼深陷，长着一张欧洲人面孔，只是眼神中偶尔散出淡绿色诡异的光芒，整个人有些阴鸷的气息。
这是小巷深处的咖啡厅内，环境清幽。
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闻起来很舒服。
“先……先生，您的咖啡。”
女服务员小心翼翼送来拿铁，手不停的哆嗦。
蛇眼抬起手，摸了摸服务员面颊：“不要害怕，你觉得我像是个坏人么？”
噗通！
女服务员跪在地上，哭着说：“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咖啡厅内，满是尸体。
那些人都是被蛇眼一枪毙命。
“我说过要杀你么？”蛇眼挑了挑眉毛，很不高兴。
“没……没有……求求你。”女服务员使劲磕着头，打着寒噤。
蛇眼抿了口咖啡，道：“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着你……长得确实很漂亮，符合降临的基本标准。那我问你，有没有和男人做过……”
“我……”
“老实回答我。”蛇眼盯着她的目光变成菱形。
惨绿色，就像毒蛇的眼睛。
这是使用血清，获得能力之后的代价。
虽然他实力强悍，可是在血统局中并不怎么受待见。
蛇眼阴森森的说：“你肯定不想撒谎，你知道那是什么代价。”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道：“有……”
“嘶……”
蛇眼深吸了口气，脸上隐隐约约出现薄薄的鳞片。
“只一次，我是被骗的。”女服务员说：“他给我水里下了药，真的……就那一次。”
蛇眼点点头，叹道：“我相信你说的，你很可怜。”
女服务员颤抖的问：“那……您能放过我么？”
“那当然。”蛇眼笑了起来：“我不仅会放了你，还会救你。”
“真的？！”
女服务员喜出望外：“我……我再给你做一杯咖啡，我最擅长拉花了。”
“不。”
蛇眼说：“我们要走了，我带你一起离开。”
“我……我要不要去换一套衣服，鞋跟有点高，走着很累。”女服务员以为蛇眼看上了自己，虽然并不喜欢这个男人，只要能活命就好。
“用不着，小妞，我没有说让你走吧。”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
“那……那您的意思是？”
女服务员快哭了，心里不知怎地越发恐惧。
就像，很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
“对了，你肯定有疑惑，我问你男女之事是什么意思。”蛇眼撩起女服务员一撮头发，在指间揉捻着：“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创造的未来神就要降临了，你的血液没有资格。但是你的恐惧会让我兴奋。”
“先生……”女服务员脸色铁青，心脏像是被小手紧紧揪住，她颤抖的说：“您……您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我不骗你。”蛇眼笑着摇头。
“现在，哪还有神？”女服务员看着他菱形瞳孔，觉得就要窒息。
“你会见到的，当死亡、恐惧笼罩着这个城市。”蛇眼昂着脖子，目光中露出敬仰：“那时，恐惧女神就会降临。她，会对这些丑陋和堕落的灵魂做出最后的救赎。”
在说出最后一个字时，他右手闪电般伸出，直接戳入到女服务员脖颈之中。
女服务员张大嘴，表情瞬间凝固。
她的肤色由苍白渐变成死灰，流逝的生机变成一缕缕烟丝，流入蛇眼右手食指的戒指之中。
蛇眼将手指抽出，看着上面浓稠的血迹皱了皱眉，拿餐巾仔细擦拭干净，丢到地上。
整间咖啡厅，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名尸体。
有员工、顾客，也有躲进来避难的路人。
无一例外，所有死者的身体都变成了毫无生机的死灰色。
街外，那些死者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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