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恨在心,这才弄污了她的字帖!”
众人恍然原来是何瑞的字帖,不由心里暗骂她多事,有几人甚至瞪了何瑞一眼。
韩倩薇不敢相信,钱青儿既然当着先生和所有同窗的面将这些事说出来,沾塘会怎么看她呀!
韩倩薇颜面尽失,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犹自强辩:“不是的,你瞎说!”
陶静之看着面色发白的张婉儿,道:“张婉儿,你们到底撒没撒谎?”
张婉儿慌道:“先生……没……没有。”
陶静之朝学生扫视一圈:“我知道咱们学堂的学生大多出身豪门望族,文房四宝也千奇百样。这字帖上的墨闻着有月麟香的味道,你们是否在说谎一查便知,到底是你们自己认还是等着被审查出来。我与诸位说明了,此事必有个所以然才能罢休!”
方才陶静之拿到这字帖的时候,就发觉不是寻常墨水味道,便拿去给颇懂香的妻子,这才知道原来这墨中有月麟香,这墨便唤作袖里香,多为女子使用。
张婉儿立刻慌道:“先生不是我,不是我……是余春然干的!”
余春然急切道:“是你们让我干的,墨水也是你们弄的!”
陶静之道:“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那三人立刻噤声,左右看了一眼,辩无可辩。
陶静之叫来小书童:“带她们去夫人那儿领板子!回来将《止斋记》抄十遍!”
陶静之的妻子虽与丈夫同住于此,女学生不便责罚的都由她来,陶夫人见小书童拿着戒尺领来三个女学生,便知所为何事,铁面无私地拿起戒尺,挨个在每人手上结结实实地来了十下。
韩倩薇从未挨过手板,又疼又羞愤,不由吧嗒吧嗒掉起眼泪,心里彻底记恨上何瑞钱青儿二人。
韩倩薇三人哭哭啼啼地带着红肿的手掌坐在位置上,众人不由向何瑞投向责备的目光,何瑞坐直了身子,为自己打气。
老娘,重活一世才不要被人欺负,反正这事儿我没错!
钱青儿看着周围人厌烦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先生虽然拿出字帖却一直没说是谁的,这是在掩护何瑞,偏偏自己一时嘴快直接给说出来了。
钱青儿看着同桌一脸不好惹的样子,以为她生气了:“何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暴露你的。”
“啊?什么暴露?”何瑞反应过来,“你为我据理力争,不惜得罪她们,分明是我欠你一声谢谢!你太仗义了,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钱青儿眼睛发亮:“真的吗?”
“当然了。”何瑞拍拍同桌的肩膀,“这事儿咱们没错,该羞愧的是她们!”
“嗯!”
先生轻咳一声,两人才闭上嘴巴,乖乖听课。
下午散学的时候,小书童送给了何瑞一副新的字帖,是先生给的。
“小书童,替我向先生道谢!”
后面收拾好东西的何云青重重咳嗽一声,何瑞看着一脸严肃的哥哥道:“哥,你去门口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出来。”
“你还想爬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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