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元扶歌瞧着他肥头大耳那个模样,便道:
“既如此,那刘大人且与我说说这笔帐是怎么花的,让本宫查查流水,再去给外祖要钱也有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啊。”
刘全当即就拿出来一个鱼鳞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流水,就连他们的饭食也记录进去了。
这是给灾民们用的,他们倒是潇洒,客栈什么的都去了,灾民们用的都是牛棚?
“这都在这里了,你看这灾民吃饭就花了一大半,还有许多都住不上房,还有这看医的....”
他杂七杂八的说着,但是就医是宫里出的,怎么会花钱?
元扶歌终于明白母亲为何不想自己来这里了,沈确这个贪官惯会做这假账,手底下都是他的人,她来这里根本就是羊入狼窝。
一大堆的鱼鳞册子看的她头疼,纵使她再有精力也不可能舌战群儒,何况这还是一群无赖。
“这样吧,我先查查账册,没什么问题我再去找外祖,这样我也好交差是吧?”
元扶歌虽然没答应,但是她收了账册那这件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刘全便道:“那好,我去与丞相说说。”
元扶歌抱着账本坐在门槛上望着天发呆,这种活儿她要干到什么时候啊。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忽地头顶一片阴影,食盒盖在她的头上。
“怎么唉声叹气的,是沈确为难你了吗?”
时值灾季长安每个官员忙的要死,陆砚修趁着中午空闲,给元扶歌送了些补品过来。
自己的媳妇儿还是要自己见,不然等别人来了她可就跟着别人跑了。
元扶歌喝着补品,瘪嘴:“他没有。”
陆砚修歪头,纳闷道:“那是谁?”
“他虽然没有给我压力,但是他让他手下的人给我出难题!”
她顿了下,转而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看着陆砚修。
“你干嘛?”
陆砚修手撑在地上,往后仰。
“嘻嘻,要不你替为妻跑一趟?”元扶歌啄了一口他的下巴。
为妻。
这个词好,陆砚修心中一喜,坐回来摸着她的头发往后顺。
“你说。”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元扶歌激动地搂上陆砚修的脖子,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下。
剧烈的幸福冲击着陆砚修的心,让他险些倒下身子。
“你,你还是先说吧,你再这样下去,我害怕我现在就给你扛走了。”
元扶歌立马端正了姿态,像个乖学生一样,道:
“我需要知道城东米面粮油的价格,还有客栈,然后你再让外祖找几家能做皇家生意的人来,或者你舅舅也可以,只要他有时间。”
“我舅舅?”
“昂,他不是也是商人嘛,在这边赚钱婆婆也能多跟兄长多相处相处啊。”
她知道母亲的心结,陆砚修为她的善解人意感动,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旁轻声道了声谢谢。
“遵命!”
丈夫的效率很快,傍晚之时就回来了,他将所有市价打听清楚事无巨细,夫妻二人将账册一一比对竟然出现了好大的亏空。
“这不是存心为难太傅和你嘛!”
元扶歌拍拍他的背,“没关系等下就能跟他们算总账了,我待会儿也就能回府了。”
“那我等你?”
“不行你在我会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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