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别墅,院子内。
“妈,陈升偷开家里的车,把车撞了还不承认!”
“身为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还诬陷你哥哥!”
“啪!”
陈升被一个妇人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陈升只感觉耳朵嗡鸣,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一样。
他看着院子里几张熟悉的脸,眼神呆滞了片刻,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我这是重生了?”
感受着脸部火辣辣的疼痛,陈升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确认这不是做梦。
那疼痛就像一把锐利的针,深深地刺进他的神经,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陈升,你是我最不成器的儿子,你可以没用,但不可以诬陷你哥!”
张曼贞皱着眉头,眼睛里透着愤怒与厌恶,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
“即使你玩诬陷,你也得动脑子,你哥陈绪宗,是蜕凡境武者,他反应速度这么快,能撞坏车子?全家,就你一个搬血境的废材,不是你,还能是谁!”
张曼贞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对着陈升大声呵斥着。
陈升抬起头,看向眼前鹅蛋脸的美妇人,心里抽痛一闪而逝。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悲哀。
这个人是他妈妈张曼贞,她是顶级家族张氏嫡女,她极度双标,把温柔给了陈灵陈绪宗,把巴掌给了陈升。
这么看来,我是重生到了 18 岁,高考刚结束的时候。
陈升心中暗自思索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心里清楚,眼前之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把车撞坏的是他亲哥陈绪宗,为了躲避责罚,陈绪宗习惯性让他背锅。
当年的陈升,自然是不承认,直接说是陈绪宗撞坏的。
但张曼贞不信陈升的话,然后打了陈升 40 鞭。
看着三人脸上的笑,陈升心里自讽。
当年的我,好蠢啊,还企图得到父母的爱!
“妈,我和你说过,陈升就是一个祸害,他在兰国生活多年,养了一身的坏习惯,就得严加看管!”
哥哥陈绪宗嘲讽道。
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眼睛里透着幸灾乐祸,还故意摇了摇头,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陈升弟弟,撞了你承认就是,妈会原谅你的!”
大姐陈灵瞪着陈升,眼睛里带着一丝威胁,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要是不承认,有你好果子吃。
张曼贞把目光看向陈升:
“今天的事必须要有一个说法,陈升,车是不是你撞的!”
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像是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陈升。
“我说不是你也不信,那就是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陈升冷声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曼贞。
“是你撞的,你承认就好,还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实在是该打!”
张曼贞气得发抖,她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她愤怒地吼道:“福伯,取鞭子来!”
很快,六十多岁的福伯拿来了一根鞭子。
福伯的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他低着头,不敢看陈升。
“打陈升二十鞭,你来打,我来数!”
张曼贞眼神冷冽,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就像一个冷酷的女王在下达命令。
陈绪宗压着嘴角,像是在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福伯,你打轻一点,陈升武道修为差,扛不住!”
他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假意的关心,但那关心背后却是满满的恶意。
“是啊,福伯,陈升毕竟是我们弟弟!”
陈灵装模作样地说道。
她的眼睛里也带着一丝虚伪的同情,但那表情看起来却格外的滑稽。
“陈升,你看看你姐姐哥哥对你多好,你还诬陷你哥哥,你真是亏良心!”
张曼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摇了摇头,眼睛里透着失望。
“给我打!”
“好!”
福伯只能领命。
“啪!”
“啪!”
鞭子如游龙一般打在陈升的屁股上。
每一下抽打,都带起一阵风声,然后重重地落在陈升的身上。
咬着牙齿,剧痛一阵阵传来,陈升却越发清醒。
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上辈子,为了融入陈家,陈升拼命努力,讨好父母。
他像一个孤独的行者,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温暖。
然而这一切,换不到家里的认可。
因为这个世界武道为王,而陈升武道修为很一般,是陈家的耻辱。
想起上辈子凄惨的一生,陈升替自己不值。
陈升是张曼贞的儿子没错,但不是张曼贞十月怀胎所生,而是代孕的。
他出身在兰国,兰国是世界子宫,大夏的很多富人都会在兰国代孕。
然而后来大夏立法,代孕不合法,举国严打。
加上战争和兽潮的原因,陈升根本接不回来。
在兰国的时候,生陈升的女人恨他,骂骂咧咧的养了他十年。
这十年,陈升太缺乏安全感了。
他太渴望爱了,所以当张曼贞把他接回国之时,他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拼命融入这个家。
然而他的到来,却让全家人无比嫌弃。
首先说陈升长得丑,没有继承陈家的良好基因。
他们看着陈升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怪物,充满了厌恶。
然后陈升走路的姿势都被家人取笑。
他每走一步,仿佛都像是在他们的笑料库中添加了新的素材。
单单一个吃饭,陈升都被说了无数次。
吃饭的时候吃得快一点,被说像饿死鬼投胎。
他们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嫌弃,看着陈升就像看着一个没有教养的人。
吃得声音大了些,说他吧唧嘴恶心。
夹菜一次没夹成功,说他挑挑拣拣,不懂礼仪。
喝口汤声音大些,也被指责没素质,上不得台面。
同样都是亲儿子,张曼贞对陈绪宗满是笑脸,对陈升却是嫌弃和厌恶。
她对待两人的态度就像白天和黑夜一样,截然不同。
为了让父母满意,陈升疯狂读书,努力学习武道。
他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不断地运转着。
然而这一切,却被所有人笑话。
他们看着陈升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父母眼里,只有陈绪宗这个儿子。
而陈绪宗和陈灵,十分反感陈升,觉得他是来抢财产的。
所以联合仆人,全方位多角度诬陷陈升。
诬陷陈升偷钱,偷名贵手表,诬陷陈升恶意伤人,考试抄袭等等。
尽管陈升不承认,但张曼贞,根本不给陈升争辩的机会,所以陈升基本上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破旧的布,布满了伤痕。
事情发展到最后。
陈升只能和仆人一起吃饭,吃很便宜的饭菜。
他坐在角落里,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看着仆人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自卑。
连仆人都笑他,说他作为陈家的少爷,过得还不如他们这些仆人。
他们的笑声就像一把把刀,狠狠地刺进陈升的心里。
这些还不是最耻辱的,父亲陈昌杰对他极为失望,把陈绪升的绪字都摘了。
摘了这个绪字,在南方氏族而言,是天塌了的大事情。
这意味着,陈升不可以进族谱,不可入祖坟,不可继承陈家基业。
他从一个陈家嫡系,被贬成了旁系。
这种羞辱,可谓是痛彻心扉,陈升到现在依然记得那时的痛苦。
大学毕业后,陈升帮家里干脏活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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