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真正变得强大。
在我浅薄的认知里,这似乎不光是一个人努力的结果。
它还需要人脉、金钱、权势这世间一切值得追逐的欲望作铺垫。
而一枚隐退家族最后遗留的弃子,做出决定的那刻起我就将最后的倚仗亲手放逐,与那扇紧锁的大门一同埋葬。
再高贵的身世如今不过空壳而已,在执掌权柄的纯血间或许会沦为更有趣的玩物。
这是我费尽心机选择靠近塞西尔的原因。
足够强大,足够偏执,也足够护短。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出乎意料的好骗。
本来作为堂兄妹,但为了更加拉近两人的关系,我就告诉他,他那个早亡的父亲其实留下了两个血脉,一个留在了弗罗斯特,一个送去了沃夫林。
所以我是他的亲妹妹。
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然后说好。
就在这么阴差阳错下,我成了辛西娅.沃夫林。
但私下里,我仍在寻找弗罗斯特家族流落在外的血脉,只有找到他们,血脉魔法才会生效,家主戒的作用才不会被掩埋。
我缺少能为我卖命的帮手。
这件事情其实并不容易,早已掩去的污点,沃夫林家族时时的关注,还有数不清的琐碎问题,都足以劝人趁早放弃。
但大把挥洒出去的金加隆,极具针对性的调查,扩散到麻瓜范围内的数次探访。
还是在宛如大海捞针的境况下为我带来了一些不确定的消息。
就在今天清晨,那只我从弗罗斯特庄园带出来的小猫头鹰叼着印有一封麻瓜照片的信落在了窗边。
我心下微惊,默默取过信抚了两下,又碰了碰猫头鹰的尾部。
确信并没有人动过手脚后,轻轻打开了它。
「致威廉夫人:
您交待的事情如今已有了一些眉目,可惜我们并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如您所想,苏塞得,这个女人曾在十六年前于英国伦敦搬至美国纽约,没有丈夫,只有一个儿子,后来她意外死亡,留下她患有重症的儿子,当前在布朗克斯的中心医院治疗,时间已达两年之久。
by:黑幕」
时间,地点,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几乎所有能肯定的细节都吻合上了。
我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会是弗罗斯特曾经那个叛出家门的天才之后吗?
一种隐隐的兴奋穿过了胸膛,烧得眼眸跟着燃起了灼热的亮光。
我拿出早已找好的理由闭紧了房门,又多加了几道咒语防止有人闯入,随后翻出几瓶药剂放在外袍里,匆匆施展了幻影移形。
虽然信上说是麻瓜间认为的精神绝症,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却早有了解,可以说,我认为他很清醒,并没有疯。
——
亨普斯特德街道。
站在川流不息的街口,这里的混乱糜烂几乎锁紧了我的眉头。
在又一次目睹了场大型抢劫后,我是真的发自内心感谢自己有所预感似的提前施了一道隐身咒。
否则恐怕连医院都没有找到,就会先被麻瓜间的恐怖袭击扰得烦不胜烦。
我转着从塞西尔仓库里顺来的魔杖练手,黑檀木的材质意外的合拍,接连几个高阶咒语也未出差错。
走马观花地溜过了几条街,我终于在耐心告罄的前一秒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这是一所并没有想象中糟糕的医院。
至少没像路边看见的景象一样肮脏罪恶,我站在前台的登记处如实评价。
“克莱恩,你确定吗?档案上写着他没有亲属。”
“确定,我是他的姑姑。”
前台护士怀疑地看向面前这个衣着复古的女人,长裙,兜帽,没有佩戴任何装饰,但遮掩的面孔和老派的英式口音依旧让人感到奇怪。
格格不入。
“好吧,请提供一下身份证明,病人的情况特殊,需要开具探视证。”
“在这里。”我掏出信里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没问题了。”黑人护士仔细检查后抬头对着我嘱咐,“病人在315病房,拿着这张卡去吧,但由于病人长期未进行正常沟通,我建议你还是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敏锐地从最后一句里听出了些许微妙的情绪。
嗯?
难道他还能发疯狂吠或者施咒杀人吗?
有点期待。
我打了个响指,浑不在意地笑着走向315。
大门紧闭着,鲜红的标志似乎印证着里面住着的并非一个重症病人,而是正被关押着的一头野兽。
而当我打开门的刹那,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径直撞向了我的身体,像是剧烈坍塌的高楼,几乎压散了所有呼吸。
我所有的思考在这一刻全线崩盘,只余下原始的感官。
一秒。
两秒。
……
fuck,他是尸体吗!
我偏过头微微喘气,无意瞥见少年的脸色白的发青,眼下殷红一片,嘴唇也是,眼珠的颜色绿的发蓝。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的眼睛。
「似乎是在判别着什么。」
也是这个举动,让我意识到了兜帽早在冲撞间落到了两米开外。
“弗罗斯特家的人?”
他开口说话了。
“是——你很难以置信?”
在意识到无法凭自己脱身后我彻底放弃了挣扎,转而将注意力移到了少年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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