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肆意。
沈清宵神情复杂，最终还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我明白了。”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别怕，一切由我来承担。”
姬容的手被他温暖的手紧握着，也许是他身后的阳光太刺眼了，让她不敢直视他。
她想过沈清宵一定会生气，也知道他一定不会不管她。
她甚至想过，就算他彻底失望，不管她了，她也有办法再下些工夫让他心软。
可唯独没料想到他是这个反应。
他只是为她找了个理由，报仇泄愤。
他说，他会承担一切。
从血魂阵成型启动到消散，不到半刻钟时间。但这动静还是惊动了虞山所有人。
虞山弟子纷纷出动检查法阵中的伤亡情况。
很快，一群高阶弟子将两人团团围住，随后让开一条路。
玄朔面带寒霜，穿过人群，出现在姬容面前。
玄朔极少冷着脸。
极少在人前生气。
但似乎每次破例，都是因为姬容。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眼中冷意更甚。
“逆徒！”他冷声喊道。
不等姬容回以挑衅之直言，沈清宵便挡在她身前。
“是我没能阻止这一切，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沈清宵对玄朔说。
而原本温润的虞山首尊，面容上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
“你来承担？你可知她伤的是谁？天衣派掌门、焚香谷长老、玄天剑宗长老、天衍宗长老、瑶池宫护法、神机宫首席弟子……”
当然，这些仅仅是一些身份较高的，其中也不乏职位低的，还有普通弟子和游方散修。
“这些，你能承担的起吗？”
玄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沈清宵的声音中透着决绝与坚定。
“是我管束不严，过错在我。今日之事，沈执明愿承担一切后果。”
他像极了一个犯错之人，语气没了平日里的冷冽。
此时，那些未出现在阵法中的人，还是受伤不重的纷纷涌上来，神情愤怒。
“请首尊为我等主持公道！”
“我天衣派掌门为姬容这个妖女所伤，请首尊还我天衣派公道！”
“请首尊给我神机宫一个说法！”
“我等请命，严惩妖女，以正视听！”
“严惩妖女，以正视听！”
“严惩妖女，以正视听！”
“……”
姬容此举，引发各门派大怒。
人群中，愤怒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每一张面孔都刻画着深深的愤恨，嘴角紧抿，目光犀利如刀。
喧嚣的呼声汇成一片，像是远方雷鸣般的轰鸣，逐渐在金鳞台放大、回荡。
玄朔看着众人的反应，眉头紧锁，双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尽管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着端庄和威严，但任何人都能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感受到他的不悦。
姬容站在沈清宵身后，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勾起唇角。
众矢之的，千夫所指。
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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