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选择。
现在就看沈清宵如何抉择。
是选择姬容，还是虞山。
看似生死一线，破釜沉舟。
可这似乎是，离开虞山的最快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可是，万一赌输了呢？”秦素问。
“输？”姬容轻笑，“输就输了。”
秦素一直都看不懂姬容。
包括现在。
“在找不到玄黄之灵所在之地之前，他们不会让我死。”
姬容说。
“只要没死，就没有输。”
只要活着，就还有赢的机会。
秦素无奈，“你何苦这么急着出去，你留下羲和殿潜心修炼，到时日渐强大……”
说着，她沉默了。
是啊，他们怎么会放任姬容日渐强大？
只要还在虞山，他们便会处处压制着她。
沈清宵会护她一时，但是日后呢？
谁敢保证他会为了姬容一人与整个虞山乃至修仙界为敌？
不如趁现在，情意正浓，心和眼被情爱蒙蔽，才是最好的机会。
姬容轻轻摩挲着谢不离的玉坠。
而且，她要找谢不离。
就算她等得，谢不离也等不得了。
这是在地牢的第三日。
姬容没等来沈清宵，却先等来了玄朔。
他今日一身浅蓝的道袍，倒是比那身黑衣看着敞亮些。
“这就是你报仇的手段？”他沉声问。
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大多数时候，他都把情绪藏得很深。
姬容没有理会他。
“容儿，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进步吗？”
不知道是不是姬容的错觉，他语气中似乎带着些嘲讽。
“就像小孩子过家家般，你不开心，便弄个邪阵伤了他们。可你想没想过后果？”
他语气依旧沉稳，听不出喜怒。
“还是你想——”
他话锋一转，“让我那师兄为你承担后果？”
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我看得出他对你的情意。可那又如何？”
此时他眼中的讽刺已经不加掩饰。
“他此生，生虞山的人，死是虞山的鬼。
“他注定是要为虞山活着的。”
“就算他为你承担了责罚又如何？”
“他最终一定会选择虞山。”
“而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邪魔。同他以前杀过的无数邪魔外道，没有任何区别。”
姬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什么生是虞山的人，死是虞山的鬼。
说得跟唱戏似的。
左右玄朔不过是个该死的讨厌的人，姬容闭目养神，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玄朔见姬容不理自己也不恼，面色依旧。
“还记得这里吗？三百年前，你来过这里。”
玄朔指的是地牢。
姬容自然记得。
三百年前她被玄朔强娶，在婚礼之上刺杀玄朔，被关进地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百年前我们成亲之时，沈清宵在地牢里审问一个该死的虞山叛徒。”
玄朔话音一顿，继续说道，“想必你们在那时就见过了吧？”
姬容却被他的话震惊。
三百年前，她被关在地牢的时候，沈清宵也在地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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