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白两道身影立于河岸旁,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仿若淡雅水墨,同遍野青绿入画。
“在下苏植,是君上的……侍宠。”
苏植声音清越,如山涧流水般干净泠然。
他说这话时面色平静,云淡风轻,可对沈清宵而言却是平地惊雷。
侍宠?
姬容什么时候真有了侍宠?
看沈清宵眼中的冰冷似乎有了实质,好似下一刻便要杀人,苏植解释:
“仙君不要误会,在下是君上还在魔界时,被送给君上的礼物。君上离开魔界后,我们便流离颠沛,所幸三日前又遇到了君上。”
“你们?”沈清宵依旧很想提剑砍人了。
“仙君放心,流离失所的是君上后院中的所有侍宠,但有幸再遇君上的只有苏植一人。”
苏植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他神色淡淡,仿若清风疏竹,淡云流水。
沈清宵不动声色打量着苏植。
即便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个人生得很美。
哪怕是妖艳风流的殷玄礼,都不及眼前的男子貌美。
前者貌美而危险。
而苏植的美很纯粹。
毫无攻击性。
眉眼如素月流风,轻云难蔽。
不妖不艳,却也不寡淡。
再加上他量身较高,与沈清宵不相上下。一身黑衣更显其气质拔俗,淡漠而不沉闷。
怎样都不过是俊逸清净之风姿,天质自然。
姬容说过她喜欢沈清宵的脸,很好看。
可见她喜欢好看的人。
苏植如此姿容,她会不喜欢吗?
沈清宵有些难过,心中的痛意又添了几分。
若是不喜欢,怎么会遇到了便把他带在身边?
似看出了沈清宵的顾虑,苏植说:“当时仙君身受重伤,在下略通医术。君上便让在下为仙君治疗。”
原来他的伤是苏植治好的。
沈清宵心绪复杂。
“多谢。”
可他宁愿一直伤着,也不愿承他这份人情。
“仙君无需言谢,只要是君上让在下做的,在下都义不容辞。”
沈清宵闻言却更加不悦。
什么叫只要她让你做的,你便义不容辞。
不等他想好怎么解决这一摊烂事,苏植便道,“君上这几日为琐事劳累,想来现在该醒了。在下要前去服侍君上,仙君自便。”
他作揖行礼之后便直奔姬容所在的山洞。
服侍?
什么?
沈清宵只觉得有些烦躁,似乎得杀个人祭个剑才能好。
他带着一身寒意进了山洞,恰逢姬容醒来,睡眼惺忪地看着苏植。
“沈清宵怎么样了?”姬容声音微哑,带着些平日里没有的可爱。
她倒是无辜。
“仙君已无大碍,君上不要担心。”苏植说。
苏植对姬容说话,似乎比对他耐心了不知多少倍,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分明差不多的申请语气,但就是能感觉出来,苏植对姬容是不同的。
姬容余光瞥到立在洞门口的沈清宵,一时竟有些无措。
她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分明之前他说,不会再见她。
他应该是彻底心灰意冷了。
如今又牵扯在一起,姬容不知道这算什么。
“沈清宵,你……”
“姬容,让他出去。我有话跟你说。”沈清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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