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容刚被推开一个间隙又黏上来。
她死死环着他的腰不松手。
“就要这么说。”
沈清宵认命地叹气,“那便说。”
“喜欢你,好喜欢。”姬容说。
“阿容,真的想好了吗?”
“嗯。”
姬容是喜欢他的。
也许更多的是依赖。
他爱她,所以她喜欢她。
她贪恋他的好,所以不想放弃他。
可她又近乎自虐地期待他知道一切后的反应。
她想看他到那时又该如何选择。
没有人会无条件爱一个人。
若是还没有放手,那一定是代价还不够大。
姬容有些期待。
可不管结果如何,至少现在,姬容喜欢他。
喜欢到让她想起了死去多年的乔蘅。
还有她最初那十年差一点就得到的爱。
喜欢到就算日后他真的知道一切而放弃她,她都不会怨他。
沈清宵目光沉沉望着姬容缩在自己怀里的身影。
类似于草木青叶的香气清清淡淡,却无孔不入。
那是她的发香。
很好闻。
可他才不要轻信她的花言巧语。
她那张嘴惯会骗人。
他在虞山时被她骗得团团转。
他定是要给她一个教训的。
也让她尝尝得不到滋味,让她也受受冷落,谁让她从前轻易抛弃了他。
沈清宵想摸摸她的头顶,到底忍住了。
只是想到这几日查到的东西。
他眸光幽深。
玄朔和赵奉仙没有当着他面让他昏迷的本事。
唯一有可能的,必然是那个让他不设防的人。
所以,当时混战之时,是姬容让他陷入昏迷封闭神识和五感。
所以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姬容说过,但她惯会骗他。
尤其赵奉仙是万象城的人,和仙帝洛城,和钟山神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出现了,而姬容弄晕了他。
这其中定然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他不怨她瞒着他什么。
可若是他们之间始终如同薄雾相隔,恐怕到头来……
沈清宵不敢再想。
没关系。
也许她只是不明白。
她只是不懂。
没人教她这些。
没关系的。
他会一直等。
他会教给她。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紧紧相贴,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可惜此时心思各异,终不相通。
翌日,姬容回想着沈清宵昨夜的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日他都不让她亲近。
昨夜好不容易能抱到他,他居然很快便推开她将她送回房间。
他甚至还锁了门,不让她进去。
可恶。
今日一大早,他又不见踪迹。
姬容恨恨地把身侧的花枝折断。
秦素见状心疼地抚摸着被姬容丢到地上的残枝,撇撇嘴道:“真是辣手摧花坏女人。”
“再叫连你一起折。”姬容道。
秦素:“……”
秦素捡起花枝正色道,“殷玄礼不知所踪,奴家四处打听都不得信。”
“先不管他。如今最重要的是救出陆九娘。”姬容说。
“后日便是审判大会,届时仙门各派有些权威本事的都会去。他们中间不乏仙者,大乘以上的修士也不少,我们人手不够。如今最好的办法是装成仙门中人潜进去,剩下一部分人在暗中接应,里应外合把人带走。”
姬容和秦素问声回头,说话的是林惊池。
身后还有一身黑衣包裹着的穆连溪。
“我们中间全是歪门邪道。不是妖就是魔,唯一一个沈清宵现在都被当作仙门叛徒。如何装成仙门中人?”秦素说。
“在下,或许可以带些人进去。”
是苏植。
他一身玄衣,干净萧肃。
“只是委屈君上,易容改貌。”他看向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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