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吹胡子瞪眼,“一点都不庄重。”
“哟哟哟。”池沅瞥了瞥二人,倒是黑裙黑衣挺沉重,“你们庄重,那也没少干不庄重的事儿啊。”
“池沅,我们今天不是来找怼的。”暑气蒸人,温淑仪属实没多少耐心。
池沅两手一摊:“我知道啊,你们是来跪着忏悔的嘛。”
池震想发火,却被温淑仪拦住,她隐忍着内心的烦躁,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池沅,你的要求我们已经答应你了,你也应该履行你的承诺,把合作书签了吧?”
池沅推开温淑仪递过来的文件夹:“急什么,我说过的话自然会做到,你们就到我妈这墓前待了会儿,正事还没开始做呢,就想签合同?”
“池沅。”池震似乎还想用往日的威严震慑她,“你别给我耍花样。”
池沅双臂交叉,眸底一沉:“池震,搞搞清楚现在谁是大小王。”
“你!”池震胸腔的怒火还未燃烧便偃旗息鼓。
温淑仪反倒平心静气:“池沅啊,你没做过生意,误解我的意思了,其实就是咱们先签合同了,再履行承诺,对双方都有保障嘛。”
“我是甲方我说了算。”池沅桀然一笑,“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时威单独找我的事了吧?既然你们在浪费时间,我就先走了。”
“哎!别走啊!”温淑仪叫住已经侧过身的她,又对着池震使了使眼色。
池震像吃了屎一样憋屈,二人默契地深呼吸,随后“噗通”一声双双跪倒在童安宁的墓前。
池沅站在一旁,凝视着墓碑上童安宁年轻的黑白照,心中悄然说着:童阿姨,不知道您真正的女儿此刻是已经和您相聚承欢膝下,亦或者是我们灵魂互换她变成了京都的我,如果真的变成了我,那倒是一件好事,我们家温馨和睦,一定会对她超级超级好。
想到这里,池沅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眼眶也不知觉得湿润,若是原主没有与她灵魂互换,若是她真的猝死了,她的家人该有多伤心。
她抿了抿嘴,抑制住几乎要决堤的泪水,温淑仪一边念着忏悔书,一边偷瞄着池沅的一举一动。看到她掩盖不住的哀伤,以为是被她和池震的表现有所触动,于是更加卖力地忏悔起来。
“姐~姐~啊~”温淑仪抽动着整容的“妈生鼻”,“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有照顾好沅沅,没有照顾好这个家,我是千古罪人,我有罪啊!”
池震面对着童安宁年轻貌美的黑白照,估计也想到了从前的点点滴滴,硬是挤出了两行泪:“安宁,我永远忘不了你死前对我说的,把仁济堂好好经营下去,是我能力有限,辜负了你的嘱托。你在九泉之下保佑我,保佑池家,重回往日巅峰,我会经常来看看你。”
二人就这么在三十七八度的大中午,跪在发烫的地砖上或真或假地忏悔着。
“滴滴滴,滴滴滴。”温淑仪提前定好的闹钟,准点在一个小时后响起。
池沅乱飞的思绪也被刺耳的闹铃拉了回来。
池震和温淑仪彼此搀扶着起来,池震揉了揉发麻的腿,睨着池沅:“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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