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伽时没有问题,但是我有要求。”
“你任何要求我都答应。”时燃几乎是脱口而出,对她,不需要考虑更不需要权衡利弊。
池沅摆摆手:“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虽然没做过生意,但也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还请时总拿出专业的态度跟我谈合作。”
时燃僵住,看向池沅的眼神更添了些不可思议,随即无穷无尽的懊悔再次淹没了他的情绪,她比他想象得更加有内核,可他却像个可笑的资本家,想利用自己那仅有的可怜优势去打动她。
“沅沅……”时燃凝视着她的眼睛深邃如渊。
池沅散漫的神色逐渐淡去:“我和小屿准备合作在魏村开个中药材厂,业务涉及种植、采药、加工和销售,专供各大中医铺子以及医院。涎草我可以交给伽时研发,但最终归属人是我,并且时总得投资我们的中药材厂,投资和涎草是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这不难。”时燃展颜一笑,“只是为何不直接利用伽时的资源?厂区你所提到的业务都涵盖,无论是设备还是人员伽时都能提供全华夏最专业的。”
“这是你的伽时,与我无关。”池沅拒绝得斩钉截铁,“我的想法已经告诉时总了,并且没有回旋的余地,时总不急着答应,虽然我的‘庙’肯定不及时总的千分之一,但毕竟业务冲突了。”
时燃凝眉:“涎草的特殊性你比我更清楚,不可能变成任何人的私有,除了转变养殖、研究特性,后头还要上报国家、申请华夏专利,可以说未来的路既是坦途也是挑战。”
见她难得沉住气听他说话,时燃又开口:“沅沅,既然是以专业的角度来谈合作,那么我必须要将利益最大化,伽时不会给任何同类公司让步,即便是今天我答应了你投资魏村开办中药材厂,但往后对它来说最有利的归属还是被伽时吞并,明知一条路的尽头是怎样的,何必非要多此一举?”
池沅抬眸,态度坚决不退让:“魏村的厂我肯定要办的,你不理解我不勉强,但涎草是我发现的,如今池家和时家都私下密切联系着我,和不和伽时合作,我拥有绝对肯定权和否决权。”
时燃揉了揉眉心,池沅毕竟是生意场上的新手,虽说她口口声声要公私分明,可她对事业的设想里却带入了太多个人情感,不过他能理解,毕竟创业初期的人大多如此。
“沅沅。”时燃柔着声,“你不是真心想摆我一道,否则不会答应和我见面,所以池家和时家无论给你多少好处,你都不可能和他们合作。”
小心思被时燃一语戳中,池沅磕巴:“这,这不是重点。”
时燃耐着性子引导她:“伽时可以接纳魏村人来工作,但大张旗鼓开办新厂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费时、费力、费钱。”
自己和魏向屿一拍即合的创业想法,被时燃贬得一无是处,池沅自然是不服气的,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总是难免将顺嘴出来的话说得尖酸且刻薄。
“如果厂不开设在魏村就没有任何意义,我能感受到这个原先繁荣的村子如今落寞后的无奈,幸福的一家人迫于生计分隔两地,有时候一两年才能见一次面。”
池沅的话又密又尖锐:“时总鲜少有家人团聚的温情体验,理解不了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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