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沅慌乱地找着床上能裹住她的物体。
“别找了,你这样,我想看也没机会。”时燃指了指池沅。
池沅低下头,看着自己拼夕夕上买错颜色的白色碎花棉毛衫和棉毛裤,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为了找回面子,池沅磕磕巴巴地又开了口:“我……”
时燃却打断了她:“我反复高烧了。”
“啊?不应该啊?”池沅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附赠了他大美女把脉体验项目一次,“脉象有些凌乱。”
时燃好像就等着她“宣判”一样,出了结果,他立刻打定了主意:“我得在这住两天。”
池沅不假思索:“不行,最近气温骤降,流感肆虐,你还是去趟医院吧,可能你这不是单纯的疲劳过度引发的高烧。”
“你陪我去。”时燃扯了扯她的碎花棉毛衫衣角。
“我不去。”池沅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我消毒水过敏。”
时燃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咱俩都是过敏体质,天生一对。”
池沅“嘶”一声,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只是发烧了,怎么性格都变了?”
时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体质好,躺一天肯定能好。”
“我管你的,我现在就让吴伯伯来接你。”
池沅拨通吴博的号码,依然关机中:“吴群书不会昨晚半道儿出车祸了吧?!”
“我给他放了几天假。”时燃面色苍白,说话却略显得意。”
池沅明显感觉到了这次出差回来,他变得格外叛逆:“怎么?JUST离了你,再离了他还能正常运转?”
“当然。”时燃顺着她的话,“大环境不好,股市低迷,以后可能还得你养我了。”
池沅忍不住捶他一拳:“你想得美。”
时燃接住她的小拳拳,委屈巴巴:“好好好,我想得美,但是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点个外卖?”
“饿了?”池沅挑了挑眉。
“嗯。”病中的时燃显得可怜兮兮,“你不请我喝奶茶,还把我扫地出门,我吃不下饭。”
池沅气得抽出手,起身边向厨房走去边说着:“我要和你离婚咋没见你把自己饿死。”
时燃得逞地躺回池沅的床上,听到厨房锅碗瓢盆丁零当啷的声音,心里头被幸福的感觉填满,他甚至想自己一直发着烧,这样每天可以吃她为自己煮的饭,其实他来煮也不是不行,他在国外经常自己下厨,她应该会满意,总之只要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已经觉得很满足。
或许是发着烧的原因,脑中浮现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与想法,时燃就这么昏睡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几乎二十四个小时没进食,肚子也开始反抗,频繁发出咕咕的声响,他感觉身体舒服多了,起身去厨房看看池沅的进展,心里头想着,难不成在做什么精致大餐,忙了这么久。
前脚还没踏进厨房,就听到池沅响亮的尖叫声,时燃生怕她被烫了,忙走上前。
池沅手里拿着刚刚掀开的锅盖,绝望地注视着锅里的食物,时燃低下头也朝锅里看去,身体微微一怔。
额……该怎么去形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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