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知道啊。”池沅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他怕我被炸死,他就成了寡夫,以后在海市更加难讨媳妇了,世家贵族都会戳他的脊梁骨,说他真的克妻。”
陈胜仁果然当真了,胡子一吹,眼一瞪:“你这丫头惯会瞎说八道!”
“行啦!别唉声叹气的!”池沅笑着,“您郁郁寡欢的样子让我觉得陌生。”
池沅话音刚落,陈胜仁又叹上气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也算解我多年心结了。”
池沅倚靠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行,您说,我听着。”
“这么多年了,我都忘不了小禾去世那年时燃的样子。不过九岁的小孩子,站在自己母亲的墓前,明明眼里是无尽的绝望和悲痛,但硬生生地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哪怕是哽咽都没有。”陈胜仁说着,自己倒是有些哽咽了。
“我真怕他憋出病来啊,抱着他说孩子啊,你还有姥爷在呢,还有陈家做你的靠山,难过就哭出来,他就是不哭,也不肯回陈家。”
“毕竟时威是他爸,小禾又从来不跟我们提她和时威的事,我们也只能在细微末节中猜测,想着或许虎毒不食子,时燃对时家还是有感情的,我们又怎么好多做阻拦。”
“况且……”陈胜仁愧疚不已,“小禾走的那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好像商量是了似的,让陈家措手不及,冀北新上任就被海市世家联手排挤,女儿去世已经让我伤心欲绝,儿子和家族企业又遭到严重打击,小禾的妈妈也因小禾的离世伤心过度去世了,我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关心时燃,当然我也有很大的责任,这些不是我的借口。”
池沅安慰道:“姥爷,您也有您的无奈,时燃他向来有主见,而且那时候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他不愿意开口,谁又能想到时威和郭美琳恶毒到那般境地呢。”
陈胜仁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错远远不止这些,这么多年我也憋得很难受,我没想到我本是为了小禾考虑做的决定,最后会成为时威和郭美琳害死她的理由之一。”
“姥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池沅大为疑惑。
陈胜仁从衣服兜里掏出手帕擦拭溢出来的泪水:“他们都说我对小禾不好,重男轻女,陪嫁的金银玉器和现金对于陈家来说都是毛毛雨,而且连荣陈的股份都未曾给过小禾。”
池沅微微蹙眉,这事隐隐约约有听说过。
“是,我承认,这么做都是我故意的。”陈胜仁气愤不已,“倒不是因为我重男轻女,而是我一开始就没看好她和时威的这段感情,从一开始,时威接近她就是带着目的,为了钱和名还有权,他爱的只有自己。”
池沅诧异:“既然这样,当初您就不应该同意他们结婚啊。”
“是我错了,我爱女心切。”陈胜仁的泪水又止不住滑落,“我又太过自负,以为只要有我在,有陈家在,时威永远不敢对小禾做出太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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